出于礼貌,萧谡接过了齐致手中的酒杯,谁知齐致的手动了动,便碰到了他的手指。
“咦,萧谡,你手上怎么不起疹子了?”齐致颇为夸张地道。
冯蓁闻言也瞧了过去,“真的诶。”
“啊,看来你以后不会那么厌恶女性了。”齐致朝萧谡笑了笑。
这下可就轮到冯蓁心里不舒服了,晚上腻在萧谡的肩膀上道:“不容易啊,萧先生,你现在没有厌女症了,看来又可以妻妾成群了嘛。”
“胡说,现在是一夫一妻制,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萧谡抱着刚刚喝了奶的小小萧,替他轻轻拍着背。
这话表面看着一点儿毛病没有,冯蓁却听出其中内涵了,萧谡这不是还没结婚么?
不过即便这样,冯蓁也还是依旧矫情着,直到……
周末冯蓁和萧谡带着小小萧去周边爬山,入住的酒店居然遇到半夜警察临检。
冯蓁眼睛都瞪大了,“萧谡你订的这什么酒店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警察临检的。”被检查的不应该是什么情趣酒店么?
萧谡替冯蓁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开了门。
警察同志礼貌地请两人出示了身份证,现场查了一下,然后抬头以一种看嫌疑犯地眼神看向冯蓁,“你们不是夫妻。”
冯蓁立即就瞪了回去,她难道像是特殊行业从业人员?
其实这种事儿,现在改革开放都那么多年了,男女朋友出来开个房也是很正常,大家都理解。不过眼前的同志却道:“抱歉,请两位跟我们回去接受一下调查。我们接到线报,有人在这里从事……”
冯蓁当时脸都绿了,“咚咚咚”地跑去把熟睡的小小萧抱了过来,“警察同志,你见到过带婴儿来从事……的人吗?”
另一个小同志冷哼了一声,“呵,你们这些人现在还挺有想法的哈?哪儿拐带来的孩子?”
冯蓁被气了个倒仰。
好在最后萧谡打了个电话,然后跟同志有理有据地讨论了一会儿,他们才免去了去派出所的尴尬。
萧谡关上门,无奈地刮了刮额头,“你看这事儿闹的。”
次日回城,萧谡特地拐了个弯,路过了民政局门口,侧头看了看冯蓁,“幺幺,我可不想以后再半夜鸡叫。昨晚的事儿幸亏处理得当,不然现在的媒体一准儿得报道说我招ji。”
冯蓁捧住萧谡的脸亲了亲,“你顶着这样的脸,还用招么?谁信啊?”她还在拼死抵抗呢。
萧谡把冯蓁的手扒拉下来,“少给我灌迷魂汤,你就说从不从吧?否则我现在就给警察同志打电话,说昨晚我是在帮你打掩护。”
冯蓁差点儿没把萧谡给掐死。
不过最终她还是半推半就地被萧谡拐进了民政局,连求婚都没落着,很是掉价。
冯蓁签完字递给萧谡,萧谡把申请书递会给工作人员时,那名女同志不小心碰到了萧谡的手,结果冯蓁眼瞧着萧谡的手背上立即起了一大片疹子。
她一把抓过萧谡的手道:“你不是好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好了?”萧谡特别无辜地看着冯蓁。
别说,他还真没说过,那晚都是齐致在自说自话。
冯蓁咬了咬片嘴唇,“萧谡,昨晚的事儿,是不是你找人演的?”她就说嘛那种档次的酒店怎么可能弄什么半夜临检。
萧谡不吭声。
冯蓁转过头去看向工作人员,“同志,刚才那申请书我能申请撤回来么?”
那女同志看了看萧谡,又看了看冯蓁,“喏,对面办理离婚的,你们可以过去,没准儿还能破吉尼斯世界纪录。”
萧谡瞪了工作人员一眼,“你可真幽默,你们这里是有离婚的业务指标么?”哪有上赶着劝人离婚的。
婚当然是没离成的,冯蓁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不过不管怎样,小小萧总算成了合法婚姻里的孩子了。
回到家中,冯蓁将小小萧交给了保姆,让她带着躲远点儿。这才开始开启女高音道:“萧谡,你太过分了,怎么能用这么不择手段地骗我去民政局?”
“自然是因为我爱你。”萧谡特别真诚地道。
冯蓁又被噎住了,主要是面对这句话,好像就不太合适发火了。但是就这么偃旗息鼓,冯蓁又咽不下那口气,她可是报复心极强的人。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如我们玩点儿特别的?”冯蓁朝萧谡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那我只好舍命陪皇后了。”萧谡很爽快地抬手开始脱自己的t恤。
冯蓁大概是忘记了,上一世萧谡的爱好还是蛮特别的。她所谓的报复,指不定正中萧谡下怀。
而且萧谡还很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句话。
次日中午,冯蓁揉着腰抱怨道:“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才会落到你手上?”
“你说呢?”萧谡怼了冯蓁一句,然后又欺到了冯蓁身上。
冯蓁赶紧投降道:“我觉得冤冤相报何时了,咱们还是说和吧,可不可以?”
萧谡摇摇头,“自然是万万不可以。”
冯蓁想发火了,觉得萧谡这人自从当了爸爸之后就开始嚣张起来了。
“我要生生世世缠着你,当冤家。”萧谡低头吻住冯蓁的嘴唇道。
若不是上一世执念太深,又如何会让孟婆汤都失效呢?
然而萧谡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疑问,“幺幺,既然你现在能接受我,为何在华朝,你却一丝努力也不肯付,直接就走了呢?”在华朝时,冯蓁的态度的确是十分消极的。
冯蓁叹了口气道:“因为在那里,我没有退路。”
她心里虽然有萧谡,而且分量一点儿也不轻,但她始终是缺乏安全感的。在华朝的皇宫里,她没有来去自如的退路,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寄托在萧谡的宠爱之上,所以会忍不住就想去讨好萧谡,渐渐地让自己心态失衡。让她觉得每一口呼吸都被压迫得极其难受。
但是现在不同,即便与萧谡不谐,她可以走,她的人生也不会毁掉,她还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朋友,以及最重要的自由。
“没有退路就会患得患失。”冯蓁盯着萧谡的眼睛道。
萧谡点点头,至此才真的理解,为何当初冯蓁要说不愿意了。爱要真正的走下去,什么身份、财富都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两个人之间是平等的,有退路才会投入得更放心、更彻底。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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