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摊牌?摊啥派?”陈延泗最不想问的就是这个,而其实他最担心的,也恰恰却就是这个。
小黄毛这回却直言不讳道,“二愣子肯定是想拉拢你那哥几个,想让他们把你撇除在外,好成为他们自己的人。”
陈延泗就有些不解了,疑惑的问道,“既然想拉拢我的兄弟,他二愣子为什么却要背着赵敬东呢?”
小黄毛解释道,“赵敬东这人做事比较小心,想问题也想的比较长远,对做这种事,他心里肯定就会有所顾忌,自然就不会把事情太做在了明面上,但他和二愣子的关系却非同一般,他的心思,二愣子或多或少自然也会知道一些,可是二愣子这个人做事,却经常不计后果,往往也是想一出是一出,想哪做哪,他找你不着,这临时起意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然以他的性格,这里面,只怕早就已经闹翻天了。”
想到了赵敬东的谨慎和雄霸中市区的野心,陈延泗忽然就心生起了一丝侥幸,问起小黄毛道,“你是说二愣子来这里他赵敬东却并不知道?也就是说,二愣子的这次来,完全是他自己的主意,与赵敬东却没有丝毫关系,再换句话说……是赵敬东的心里还有所顾忌,并没想直接跟我翻脸?”
“赵敬东现在是怎么想的我现在还不敢确定,但我是一路跟着他们去了迪厅的,也亲眼看见了赵敬东陪着那哥几个去了楼上,这二愣子,就是趁着他不注意时自己偷偷溜着出来的,赵敬东绝对并不知情,不信你就等着,不出一会,赵敬东得到了消息就会跟着过来。”小黄毛信心稳稳的说着,也趁机表明了自己并没有失职。
果不其然,小黄毛的话音刚落,赵敬东就带着刘三和王四一起进了游戏厅,还和楼下的小弟们一一打着招呼,而小弟们,则是蜂拥的围着赵敬东那哥几个一起上了二楼。
陈延泗看在眼里,不由就气得有些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嘴里恼怒道,“他妈滴,竟养了一群白眼狼,在关键的时候,却跟在了别人的屁股后面吠吠!”
陈延泗只顾着去骂别人忘了情义,却忘了自己的行事有些过于阴沉,也太过隐晦,也不知道自己的自私自利却早已经令小弟们感到了心寒。
陈延泗无知无觉,而小黄毛接下来的话,则更是令陈延泗的心情顿时悲观失望到了极点。
听了陈延泗的话,小黄毛就回了一句,“如果只是小弟们这样倒也罢了,怕就怕我刚才推测的那件事情……”
小黄毛忽然意识到这件事对陈延泗的打击可能会很大,于是就停了下来,想让陈延泗自己去想。
陈延泗自己自然也意识到了,就问道,“你是说那哥几个?”
小黄毛点点头,“我原先担心的就是这个。……你想啊,这二愣子上去了这么久,既没吵,也没闹,还一直平静到现在,你就不觉得这种情况有些反常么?这倒是在其次,关键是,你跟孙天海孙老二一向都不太和睦,这已是小弟们早都已经知道的现实,而孙天海呢,却一直跟二愣子都走得比较近,你都嘱咐我跟踪过几次了,如果他们这次真的趁机勾结在一起,这一次,我怕还真是凶多吉少了!”
“你是说梁大胜他们也会背叛我?……可你刚才不也说过赵敬东的心里会有所顾忌吗,他们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这道上的朋友们会笑话?”陈延泗的心里还真有些打鼓,也有些色厉内荏,心情也顿时就沮丧到了极点。
小黄毛就摆出了一副已经洞悉了一切的哲人的样子,“这事情,还真是有些不太说的好,因为这世上的所有的事情,总是在不断的变化着的,也此一时……彼一时的,分分钟钟都有不同,也分分钟钟都是瞬息万变的,正如古人所说,这‘水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
小黄毛摇头晃头之乎者也的,陈延泗不免就有些不耐烦了,就催促道,“黄毛啊,别竟说那些我不太听的懂的,你就帮我分析分析,这凶多吉少的结果,最坏,他能坏到一种怎样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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