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在张凡办公室里呆了一早上,张凡觉得这一早上比往日里要累许多。用一句张凡的心里话就是,太特么难伺候了。
收拾着下班,朱兵打电话来说要给张凡暖锅。这种叫法也就局限在茶素汉人群体里。搬了新家,主人会请亲朋好友上门来吃一顿饭。可后来就变成的有点不太一样了,往往都是在外面饭店招呼的,很少有在家里亲自做的。
这个人情来往有时候真的是负担。张凡老家头几年的时候人情来往价格很便宜,比如家里娶媳妇,一个庄子上的人也就拿个十块二十块钱,还能美美的吃一顿,有时候不光本人来,说不定还要带着好几个小屁孩。
所以,早些年张凡老家婚丧嫁娶,在这个招待客人方面都是一个很大的负担。
张凡老家就有这么一个人,不管附近谁家的婚丧嫁娶,他都要参加,反正五块十块的吃一顿鸡鸭鱼肉很是划得来的。
周围的人对他的这种操作真的心里痛恨可嘴上却说不出来。而这人光光棍一条,别人还拿他没办法。有一年,他建了一个猪圈,好嘛,村子里的人终于逮到机会了。
提着鞭炮,拿着五块十块的去他家放炮,非要吃他一顿不可。可想而知,这人得多可恶。
朱兵提议,张凡寻思了寻思,觉得和朋友们聚一聚还是不错的,回到家就和邵华商量,该请谁。
说实话,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虽然略有点封建,可还是相当有道理的。
“虽然房子是个小别墅,可毕竟咱也没产权,就当是你带着我来见世面,享受享受什么是小楼洋房,有机会咱还是回去住高楼大厦吧。暖锅就算了,进进出出的也不方便,我觉得就叫几个最要好的朋友过来认认门行了,你说呢。”
如果欧阳说话,永恒的反问句开头,而邵华就是顺毛捋的节奏,张凡就如同一头小毛驴一样,在邵华手里舒心的很。
而且,邵华打心眼里不想住这个什么一号院。要不是政府催的紧,邵华要照顾张凡在政府面前的体面,她根本就不会搬家的。
张凡一想,也对。
原本的暖锅变成了简单的认门。在邵华刻意低调下,几个好友就带了几盆绿植上了门。其他人都不知道张凡搬家了。
朱兵两口子带着他们的孩子,贾苏越和王亚男几个人上了门。
“我去,怪不得你能当领导,也太低调了吧。”两个男人在小阳台上聊天,朱兵要抽烟,张凡陪着在阳台上吹风。
“都是邵华的主意。”张凡实话实说。
“嘿嘿,我懂,领导们推脱的时候,一般都是这样说的。”朱兵挤了挤眼睛!
懂个毛啊,说实话怎么就没人信呢,张凡也懒的解释,爱信不信。
在朱兵的眼里,邵华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政治思想呢,他老丈人都夸了一次,说张凡太有头脑了,是个干大事的人。
其实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就如同人有钱了一样,穿上假对勾,都是真耐克一样。
如果外挂是张凡的油门,邵华就是这辆汽车的刹车。外挂决定着张凡能跑多快,而邵华无形中就代表着张凡能走多远。
王亚男对于张凡的这套房子嗤之以鼻,“张凡在单位里已经像老头一样了,训东训西的,这房子更让张凡像老头了,华子,你可要注意点,别让他真成了老头。”
而路任佳就是羡慕了。她太清楚这个房子代表着什么。“呵呵,亚男你可别这样说,就茶素地区来说,在张凡这个级别的里,估计就张凡最年轻了。”
贾苏越看着小别墅,看着外面还黑不溜秋的那个人,她现在终于知道了一个词语,咫尺天涯。
……
第二天,张凡和老陈还有烧伤科的主任去开着120去了火车站。因为这次是在鸟市征集的患者,所以李存厚他们没有坐飞机过来,而是坐着火车从鸟市到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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