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晒然失笑。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嘲弄的道“继续,脱完为止。”
许情静了会。猛然脱了内衣,又一把拽了胸罩。胳膊却下意识的放在遮挡身旁陈依视线的位置。后者笑着打手势让她放下胳膊,她才慢慢放下了。面无表情的任由陈依观看。
一阵,陈依又道“裤子,继续。”
这回许情的动作很干脆利落;片刻就脱了干净。
任由陈依看了一阵,开口道“我随时可以开始,不管你要求什么样的方式。”
陈依闻言轻声失笑,反问她车里有没有音乐。恰巧有致爱丽丝的琴曲,就让许情找出来播放。
琴曲响起时陈依就笑说“看来做为知心人,你还不完全。我是能看却不能动。既然看过了也就够了。衣服穿上吧。终究你是付出了特别的代价,我也就心理平衡了。今天的事情算是今年的,每年只会帮你一次忙。交换条件的期限由我决定,没有再谈的余地。”
许情想了想。点头说了声“好。”就又穿戴整齐了,发动车子。
琴曲终时。陈依就让停车。
临下车前盯着许情看一阵,道“没有自由,没有自己的理想,一切都必须牺牲。为的只是责任和使命。尽管做事的手段是光明的反面。但是我认为。浩然正气四个字,你这种人完全担的起,完全配得上。”
许情淡淡然道“对我来说,早晚有一天会做这样的事情,也早有这种觉悟。你不必觉得这样伤害了我。”
等若承认了陈依的判断。
他却再没有话说的关上了车门,催动皇帝新衣的力量流星闪电般投黑夜而去。
许情看他走后。关了车子引擎,紧握着方向盘静静趴了半响。才又姿直了身体,发动引擎,打开了车里的灯光,深吸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悲伤的人才需要看着别人的悲伤寻求乐趣,我不需要恨,这是工作,这是我的使命
车子渐渐加速。疾驰在昏黑的山道公路上。
陈依回到家里时,张鹏仍旧昏睡。
他独自坐在客厅,也不开灯,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黑夜。
他曾听说。看别人难过会让自己忘记难过。可是这法子对他似乎并不适用,许情难过,他却没有因此感到快乐。反而体会到她难过似的,沉痛更重,哀伤更无言。
无欲无求的佛是不是石头?无动于嘉什么都不想的处在流逝的时间。
无为的道是不是一种麻木,故而能够淡看恩怨情仇,顺其自然,不逆其自然,继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悲痛是需要理由的,可是一旦心知肚明了悲痛的必然性就没了理由。于是只能哀伤,哀伤是沉默的哀伤。
他这么坐着。也不知道何时睡去。
张鹏迷迷糊糊的醒来时,他也不知道。
客厅的灯被拉亮,张鹏发现陈依闭眼靠坐在沙发上。笑了笑,自顾找水喝。
看见墙上挂着陈依和林青的合影,突然想起了张涟。
“你真的能过得了情关?必须辜负一个女人的时候你怎么选?我真的很想知道
张鹏自言自语的说罢,突然放了杯子拿起电话。
“喂,是张涟吗?我是张鹏”,我在陈依家里,我们刚才酒喝太多了,我看他情况非常糟糕。你能不能帮忙来照顾一下?”我也想,可是我喝的更多。现在难受的要命像快死了,我必须去趟医院”是,没事,医院没多远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赶紧来照看陈依吧,门我不锁虚掩着。你来了直接推门进来好。就这样,我挂了。”
张鹏挂了电话下楼时,想着此事突然感到后悔。就觉得因为那种念头做这样的事情过份了。但电话已经打了,以张涟对陈依的关心此刻必定已经出门了。他总不能在这里等张涟来告诉她,刚才只是玩笑吧?
何况他根本无法在这种寒夜里等下去,他喝的的确很多,虽然没到去医院的地步。但此刻只想快点回学校寝室倒下大睡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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