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所,这话从何说起啊,我李学武可是个实在人啊,对你和老沉可都是推心置腹的关系啊”
李学武现在就是一副被冤枉了的好人的表情。
脸上的委屈连姬卫东都差点儿信了,要不是刚才李学武刚忽悠完自己的话。
段又亭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今天本来是歇班儿的,晚上跟沉放约好了一起来这边儿聚餐,可哪想到晚上去所里取车时就被堵在了单位里。
卫民和卫国在书店门口堵着李学武的时候,吉普车里其实是有人还没出来的,就是跟卫国来逛书店的童言。
不知道是不想面对李学武还是没脸面对顾宁,反正在卫民过来找麻烦的时候童言选择留在了车上没下来。
这反让童言躲过一劫,要是让李学武抓到这个机会,呵呵。
童言见李学武动手打人就已经吓坏了,后来见到警查过来还以为李学武会收敛的。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警查打人更狠。
童言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年轻警查把卫国直接来了个大背摔。
“库冬”一声,童言自己都感觉身上疼了。
这可是冬天啊,这可是北方的冬天啊,那地都跟钢铁似的,一敲当当的。
眼瞅着卫家两兄弟折了,左杰那个废物也缴械投降了,童言害怕极了。
童言都把自己的身子埋藏到坐空里了,很怕李学武过来检查吉普车。
但好在李学武为了给老宋和小米挖坑,没有暴露吉普车的存在,让童言等到了李学武几人离开,人群散尽。
童言哆哆嗦嗦跑进新华书店给卫家打了电话过去。
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段又亭一进派处所就被人堵住了。
一个中年妇女指着段又亭的鼻子骂街。
段又亭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不知道怎么了,这个妇女就让自己放了她儿子。
段又亭也是个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主儿,哪里受得了这个,当时就要发火。
可这股火还没发出去,就被这妇女的言论给憋了回去。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丈夫是谁吗?”
好家伙,这家人都把这种伦理问题问别人吗?
倒不是段又亭怂了,而是自己还没有了解情况呢,没法说啊。
看着站在办公室低着头的老宋和小米,段又亭吃人的心都有了。
好说歹说劝住了那厅长夫人,段又亭带着老宋和小米进了办公室了解了一下情况。
等知道人是李学武送过来的时候段又亭的脑袋“嗡”的一下子。
再知道这还是老宋和小米“费尽口舌”“千辛万苦”求回来的桉子的时候,段又亭就剩下了一声叹息。
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么防那么防,终极是没防住李学武这个黄鼠狼。
这特么明显是在报复自己偏袒属下的那件事儿。
段又亭把这话说给老宋和小米时,这两个人还不信呢。
因为李学武一开始就没打电话叫两人去,也没有主动说要送到这边来,在两人请求的时候还一直劝阻来着。
这还不算,为了怕两人压力大承受不住,就连笔录都拿走了一份,这是个好人啊。
小米也是点头认同师傅的观点,觉得李学武这人不赖。
“什么?李学武把笔录拿走了一份?”
段又亭整个人都麻了,不是赢麻了,是惨麻了。
这俩傻子被李学武撺掇着爬上了高墙,然后被李学武把下来的梯子撤走了。
本还打算把当事人叫过来双方调解一下的,没想到李学武手里掐着笔录呢。
现在想调解都不成了,那个受害人明显是李学武的朋友,这是在故意下套呢。
想起沉放前几天跟自己说过的话了,这李学武一贯是爱玩儿阴的,说不上哪时就给你下套。
还不是一个套呢,这是老母猪带胸罩,基本上是连环套。
现在能看见的就是一箭三凋。
收拾了调戏自己朋友的卫家兄弟,报复了老宋和小米,又控制了段又亭。
这还把他自己给撇出去了。
“见义勇为”的是三个人,你说李学武是打击报复?
明明是路过的正义使者嘛。
你说打击报复老宋和小米了?
你看老宋和小米承认吗?
你说控制了段又亭?
你看段又亭现在敢说这个话吗?
反正现在卫家的那个妇女在派处所闹着呢。
北新桥所也就是挂着一个公家的名,这妇女不敢往里面冲,不然就要劫大狱了。
段又亭最后也没法了,对着卫家那个妇女说了,现在就去找当事人,你不让我走那你儿子甭想出来了,这才得空跑出来。
“李所,别玩儿我了,我服了,您说吧,您想干啥,您想让我老段干啥,只要您一句话,我一定给您办”
李学武看了看沉放,然后对着段又亭说道:“段所,您这话怎么说的,咱们是朋友啊,我能有什么为难您的”
段又亭根本不听李学武的解释,在路上跟沉放聊的时候沉放就说了,当初劝你你不听,现在知道我说的话对了吧。
当初沉放说过李学武的阴险现在全都实现了。
沉放也是给段又亭出了招:既然输了就彻彻底底的摊牌。
杀人不过头点地,本来想以一个不屈不挠的正义使者形象跟你交往的。
我不玩了,我段又亭摊牌了!
我躺平了,随便你杀吧。
李学武哭笑不得地看着段又亭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拉着沉放说道:“你快劝劝老段,这不是误会我了嘛”
沉放看了看李学武,对着段又亭说道:“要不你还是跪着说吧”
“艹!”
李学武给了沉放一拳,然后对着苦瓜脸的段又亭说道:“别这样,您都让调查部的同志误会我了”
姬卫东摆摆手说道:“甭解释,你就是那个玩意儿”
“哈哈哈哈哈”
沉放几人一阵大笑,李学武也是跟着笑了一阵,然后拉着段又亭说道:“没别的意思,就是赶巧了,我也是受害者”
见几人不信,李学武惊恐地说道:“被人恐吓,被枪指着,我当时害怕极了,所以作出了一些不理智但是情有可原的举动”
“再说了,我们也是见义勇为不是?”
“别,是您见义勇为,跟我们所里那两个傻子没什么关系”段又亭极力否认道。
李学武摇头看着顽皮的还在倔强抵抗的段又亭说道:“可是老宋和小米已经在我的笔录上签字确认了我们三个一起救得人”
“......”
“你是真损啊”姬卫东摇了摇头看着李学武说道。
沉放也是摇着头怜悯地看了看段又亭。
“他挖的坑你甭想着跳出来”
李学武不搭理挖苦自己的两人,对着段又亭问道:“有人去你们所找你了?”
段又亭看了看李学武说道:“怎么能说是找关系呢,那厅长夫人就是要拆房子的节奏啊”
李学武笑眯眯地说道:“好事儿啊,你傻啊你,你那两间破屋子值几个子儿,告诉老宋和小米,放松警戒,让她闹,夷为平地才好”
说完了段又亭,又对着沉放说道:“还是老段有福啊,有机会住新房了”
沉放也是笑着调侃道:“要不怎么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老段你们所可能要盖新房了”
李学武看着幸灾乐祸的沉放说道:“早知道卫夫人这么心善我应该把人带回交道口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沉放的笑戛然而止,瘪红了脸对着李学武说道:“你是不是看上我这个所长的位置了?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可以让贤的,折腾这么一下不值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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