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墨画没说出来,只是在心底说说。
司徒芳啧啧称奇,“当真……是不得了。”
这种一方修士,建造大阵,镇杀大妖的事迹,即便是在道廷的历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
更具体的事她也没问。
这种事关全城修士存亡的大事,跟墨画这个十来岁的小修士,应该没什么关系。
问了他也未必知道。
墨画喝了口茶,抿了抿嘴,感觉苦苦的,有点涩,又带点回甘。
难喝之中,又有点好喝,感觉怪怪的。
他将干果都尝了一遍,又将点心也尝了一遍,眼睛微亮。
味道不错。
他又多尝了几口,心里默默揣测着干果和点心的制作方法,想着自己能不能也照着做出来。
干果给傀老吃,点心给小师姐吃。
墨画一边吃,一边喝,一边琢磨着,忽然记起什么事情,问司徒芳道:
“司徒姐姐,刚才你在与人争执,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司徒芳原本悠闲的心情,瞬间消散殆尽,无奈道:
“不错。”
“能跟我说说么?”
墨画眨了眨眼,眼睛亮晶晶的。
一旁的白子胜和白子曦也都看向司徒芳,明显也有些好奇。
司徒芳想了想,叹道:
“跟你说也无妨……”
“我是半年前,迁到这南岳城的道廷司做典司的。”
“南岳城这里,家族占据矿山,散修大多以采矿为生,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矿修’。”
“矿修需要进矿山,凿洞采矿,算是比较辛苦,而且很危险。”
“矿山里面,既有陈年的污秽之气,也有一些邪异鬼祟,还有穿山类的妖兽。”
“邪秽之气侵体,轻则重伤,重则身死。”
“山洞里的妖兽,也是吃人的。”
“此外,矿洞挖得不好,阵法粗制滥画,都易引起矿洞崩塌。”
“一旦矿洞崩塌,山石倾轧,炼气期的修士,是无法活着出来的。”
“所以这南岳城,每年都有不少修士,死于矿洞之中……”
“那适才几个修士,是因为有亲人死在矿洞,这才与姐姐你争执的么?”墨画问道。
司徒芳点了点头,“是,不过不知生死,只是失踪了。”
随即她又叹了口气,“按以往的经验看,在矿洞失踪了,大概率也就是死了。”
墨画疑惑道:“那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司徒芳无奈道:“他们家人失踪,哭着到道廷司报案,道廷司受理了,但是不怎么愿管。”
“我见他们穷苦,亲人又失踪,整日以泪洗面,有些不忍心,便主动揽下了这件事。”
“结果,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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