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噩梦中惊醒的渔修们心中惊惶,神色惊疑不定。
它略作思索,猛然间感到一阵惊悸,惊道:
而后他二话不说,又猛然冲了上去,与河神战作一团。
与此同时,一点极锐利的金芒骤现。
只不过这个“龙宫”,血色浓郁,白骨森森,多少阴间了些。
“而你不同……”
墨画叹了口气,转身欲走,眼角忽然瞥见神像之中,游出了一条染着血色的小鱼。
神明之道的禁忌,仅在神明之间流传,凡人所知,九牛一毛。
被神念化剑所斩,身首异处的河神,渐渐化作一滩浓稠的血水。
墨画闻言,不再挣扎,似乎放弃了抵抗。
河神距离较远,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墨画胡作非为,转眼间就将整座祭坛,折腾得狼藉一片。
而一般修士,乃至一般神念化剑的剑修,遇到这等真正神明层次的“神通”手段,绝无半点生还的机会。
“那我便将所有人畜,吃得一干二净,壮大神念,然后再将你这个小鬼,慢慢折磨,生吞活剥……”
甚至,它还催动了一股,不属于它的邪念。
仅存的那淡淡邪气,连给他塞牙缝都不够,墨画根本看不上。
“你破不了我的神躯,在我的梦魇中,根本奈何我不得。”
目前来看,他跟这只大鱼头算是势均力敌,真想击败它,似乎也没那么容易。
此时他们正向河神像虔诚下跪,两只特殊的血鱼,游荡在他们的脑海,似乎在“同化”着两个孩子。
“他的神念太极端了,神念化剑,神念即剑,所以他的剑能伤我,可我也能轻易重创于他。”
“但纵使你神念再强,你的杀伐之力,也远不及当年那个剑修。”
“想坏我的道场,断我的根基,灭我的神道……”
即便用了阵法,也收效甚微。
墨画心中一凛,觉察出不妙,连忙身化流水,赶到前殿的广场。
“你敢!?”
墨画动作极快。
河神像倒了,供桌翻了,琉璃缸碎了,邪异的祭品洒满一地,且随着梦境崩塌,逐渐扭曲,化为缕缕邪气。
但这次的神通,规模较小,仅在周身数丈之间,凝出血色的邪念之河,以此限制墨画的攻伐。
当年那位剑修前辈,应该也破了这血河神通。
“有没有一种可能……”
到了广场前,便见广场正中,血腥一片。
“大殿!”
神髓没有。
鱼头也似长了肿瘤,忽大忽小,不断膨胀收缩。
更没料到,墨画胆子如此之大,心性如此奸猾!
它看着墨画,气得浑身发抖。
河神的胸口,被淡金色剑芒破开。
神念强大,融了淡金神髓,是真正的“神明”之剑。
这股邪念,墨画异常熟悉,甚至他还“吃”过。
但墨画推衍因果的时候,没看到。
墨画心中震撼,随后又忍不住冒出一个想法: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学?”
这个“集体梦魇”,由河神构建,但由渔修的信仰支撑。
任墨画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
整座河神庙没了主人,瞬间剧烈震动,开始坍塌。
如今祭坛被毁,梦魇失去根源,渔修一旦苏醒,自梦魇中脱离,必然会动摇整个梦魇的根基。
祭坛浮雕古朴,陈设华贵,肃静而庄严。
这震撼的一幕,冲击着所有渔修的心灵,让他们心中惊骇,久久难以平静。
应该是战斗之时,神念交锋的波动太大,模糊了因果,自己推衍的时候,才只是一闪而过,看不到具体的交战过程。
墨画忽而意识到什么,手蕴金光,一拳轰出,河神以血色妖爪挡住。
恍若自噩梦中醒来,朦朦胧胧的认知回溯,他们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与此同时,也在一点点脱离梦境。
但是并没有淡金色神髓。
一个身上缠着淡金光芒,手握金色神剑的小修士,将河神拖到一个台子上,而后左手按住河神的脑袋,右手手起剑落,划出一道刺目的金光,河神就被干净利落,削掉了脑袋。
河神施展无量血河神通,淹没了大半河神庙,但唯独两个地方没淹,一个是广场,一个是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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