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明确证据能够证明老太太的伤势跟几个学生有关的情况下,法官表示,根据常理推断,假如几个学生不是肇事者的话,不可能这么热心地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太太就医,可是现在学生们对于此时非常热心,那就说明他们是同老太太摔伤有直接关系的。
这个判决下来之后,立刻引起了社会上的很多舆论哗然。
大家都认为这个判决有问题,尤其是法官的根据常理推断,简直就是脑残之举,如果说判案能够如此胡来的话,那这个法院是否需要继续保留,也没有什么异议了,既然大家都可以根据常理推断,出了事儿之后只需要推断一下就可以明确责任在谁那里,还需要法官做什么?
尤其是在学校里面,几名含冤受屈的学生们受到了大家的同情。
也不知道是谁先提出的倡议,号召大家广泛发动起来,寻找当天目击了此事发生的那些乘客和路人,以证明几个学生的清白。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闹起来了。
林妙觉得这件事情的影响比较大,又跟目前正在进行的反对不文明现象有关系,就打电话跟陈明洛详细说了这件事情的经过。
“关于这件事情,你是怎么考虑的?”陈明洛反问道。
林妙回答道,“无论事实结果如何,我觉得都需要调查一个清楚明白,如果实情是错在学生,那我们绝对不应该维护他们,但是如果学生们是被冤枉的,对方是恩将仇报,那么我们自然也不能忍气吞声,任由别人败坏我们学校的名誉。”
“这个我同意,那你有什么比较具体的计划了吗?”陈明洛首先赞同了林妙的观点,然后又问道。
“我计划,发动社会力量,寻找当时的证人,查清楚这件事情。”林妙回答道,然后又说道,“周光南书记和陆丙坤校长对此事也非常关注,指示我们校团委应该加强对学生的思想教育工作。”
这个纯属是无妄之灾了,发生了这种事情,内情还不得而知,校团委就先担上了责任。
陈明洛想了一下之后,就对林妙说道,“我相信我们的学生不可能这么差劲儿的,而且那个法官的判案依据也太可恶了一些,这事儿我们管定了。”
其实,这件案子本来是小事儿,最可恶的就是那个根据常理推断,按照他的意思,见义勇为救助路人什么的,都是居心叵测或者是本身造成了这种后果的人才能做的事情吗?
要是按照他的那个意思,怕是满大街上都没有乐于助人这一种说法了,留下的只有是非口角纠纷争斗了,这种说法实在是太荒谬了,陈明洛听了之后,就有想要海扁他一顿的想法。
“我们校团委方面,是不是也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来促使案情尽快大白于天下?”林妙对陈明洛说道,“如今社会上舆论纷纷,说什么话的都有。”
“自然是要做一些事情的——”陈明洛立刻决定道,“校团委的工作要开展起来,你先正式过问一下此时,确定几个学生是否真的与老太太摔伤无关?如果答案肯定的话,校团委可以从账户上拿一笔钱出来,在阳朔主要媒体上,以醒目位置刊登寻人启事,寻找当天的目击者,同时也跟公交公司进行联系,查找当天的车次,看看公交车司机是否对此事有印象?有了结果之后,我们再商量后续的工作。”
林妙点头答应下来,然后又问道,“那个法官的判决,实在是——”
“脑残至极!”陈明洛毫不客气地评价道,“这事儿我会跟市里面讨论的,有了这样的法官,还指望能够有公正判案的机会吗?这种人必须拿下!”
林妙听了陈明洛的话,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心说陈书记果然是官威极盛,连人家法院的事情都能大包大揽了。
放下电话之后,陈明洛就琢磨了起来,觉得这事儿似乎跟自己记忆当中的某件事情有些相似,看起来果然如同林妙所言,这个社会上的精神文明建设,已然落后了。
如果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的话,政府还有什么公信力?老百姓还有什么人会相信政府?个别人的恶劣行为被无限放大之后,所导致的只能是整个社会公共道德的崩塌。
陈明洛觉得,事情就应该从一开始解决掉,坏人必须受到惩罚,正义必须得到伸张,贪官必须被推倒,法律不能当作儿戏!
现在的这种情况,自己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日后回想起来,肯定是会感到自责的,因为自己现在有这个能力解决问题啊。
想了一通儿之后,陈明洛就拨通了萧名学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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