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放空炮了?!”薛凯义顿时被吓了一大跳,“这样不妥吧?!”
虽然说陈通达话音落地,聚在一起的人就兴奋地回去报喜讯去了,也没有了聚众滋事的后顾之忧,可是这说话是要兑现的,他现在是代表市委市政府说话,不是代表他个人,如果承诺不能够兑现,以后还想在官场上混吗?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
薛凯义很不理解陈通达的做法,认为他这么一搞,眼下的危机虽然解决了,可是以后的压力可就越来越大了,开发商怎么可能同意按照百分之一百三十的比例来支付补偿金?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解决了眼下的问题再说其他——”陈通达并没有在这方面多跟薛凯义说什么,只是跟他继续往里走,去见老团长的家人说话。
柳中原站在院子里面,也被陈通达发出来的消息给震住了,如果按照百分之一百三十的补偿比例,那么自己家住上三居室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甚至还能把买家具和装修的钱也赶出来,这让他觉得有些喜出望外,但是又觉得不大可信。
“陈秘书长,先进屋喝口水吧。”柳中原不认识薛凯义,但是跟陈通达有过一夕之谈,所以就老远地打招呼道。
陈通达回应了一声,然后把薛凯义介绍给他认识,接着就问道,“这个老团长家属的情绪如何?”
柳中原见居然是区长也来了,颇感到有些拘束,“情绪不大稳定,不过老团长的儿子已经放回来了,现在都在一块儿。”
陈通达又问了两句,然后握着他的手说道,“这个事情,辛苦你了,要是让苦主呆在露天的话,那可就更麻烦了。回头让秘书处给你算一下补贴,这几天的辛苦总是要给一些补贴的。”
然后陈通达又说道,“单位那边儿先告个假,就说是我说的,市政府这边儿需要,暂时作为工作组的特别联络人员,帮助安抚苦主家属的情绪。嗯,待会儿我给水利局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好了。”
“好的,没问题,我肯定好好配合领导的工作。”柳中原喜出望外,老团长的家属住到了家里,虽然说是因为他家院子大有地方,又是多年邻居,但是心里面还是有些顾忌的,毕竟这事儿让市委市政府感到被动了,万一碰到一个厉害的领导,估计直接就让单位出面来收拾自己了。
陈通达这么一布置,就把自己给保护起来了,作为工作组的联络人员来对待,那不是说自己不但无过,而且有功了吗?
柳中原自然是感觉得到,陈通达对于自己还是颇有维护的意思,否则不大可能这么做的,看来之前在家跟他的一番长谈,并不是没有一点儿好处。
估计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自己在局里面的地位也不同寻常了,毕竟是市政府直接借重过的工作人员,而且跟秘书长陈通达有交往。
柳中原心想,自己家丫头经常跟着萧市长家丫头和陈秘书长家儿子在一起厮混还是很有些好处的,至少自己见了这两位,也不至于没有话说,甚至有点儿小事情,动动嘴就解决了。
薛凯义在一旁看了,也觉得陈通达做事果然很有章法,颇具大家之风。
三个人一块儿走进屋子里面之后,就看到了老太太和她儿子。
老团长的儿子当初是被以偷税漏税的名义,和老团长一块儿抓紧看守所去的,此时虽然放了出来,并不等于当时的案子就已经结了,毕竟白纸黑字又有众人的签字画押什么的,已经立案的事情,总是要有一个交待才行的,此时他算是取保候审,回家置办丧事。
母子俩都是眼镜通红,见了市政府来人,也没有多少好气的,还是柳中原居中介绍,才知道这两位领导都是市里和区里的头头,陈通达更是专门处理这一次的事件的工作组负责人。
“领导,你一定要给我们家老头子申冤啊!”老太太一提起这碴儿来,顿时又是嚎啕大哭。
老团长的儿子是做生意的,在外面走南闯北也多了,承受能力也好很多,红着眼睛请众人坐下来,然后就开始说当时的那些事情,自己父子俩那个时候是如何如何落入了别人的全套的。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