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如今喻远帆刚一出事儿,立刻就有很多人对他表示不满了。
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头为喻远帆的事情买单,大家都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在这里磨蹭呢。
可是他邓思铨不能独善其身啊,作为市里的一把手,哪有出了问题市委书记看笑话的道理?这万一事情闹大了,上面一追问,首先追究的就是你市委书记的责任啊!
邓思铨看了一眼闷坐在那里的萧名学,心里面也有些郁闷,他很清楚萧名学为什么这么不爽,上一次提拔喻远帆并且将工程包给了喻氏集团,萧名学是表示了反对的,只不过多数通过了这件事情而已。
如今出了问题,只能说明人家萧名学当初有远见卓识,现在倒好,你们不是觉得喻远帆可靠么?弄出大事儿了吧?傻眼了吧?
“名学同志,你看这件事情怎么办?”不管怎样,邓思铨都不可能忽视市长的意见,毕竟是党政一体,谁都不可能绕开谁。
萧名学坐在这里,想的事情比较多,倒并非像别人预料的那样纯粹是看热闹,听到邓思铨问他,便抬头说道,“咱们怎么想并不重要,关键是看群众是怎么想的。”
众人听了这话顿时一阵撇嘴,心说萧市长平时很务实啊,今天也说开套话了。
不过萧名学的话还有下文儿,他接着说道,“最近几天,关于棚户区拆迁问题的传言本来就不少,我也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矛盾突然间就激化了。我认为,归根到底,还是开发商在处理问题上存在故意压价的行为导致了群众的不满,而警方的不当行为则激化了矛盾冲突的升级。”
萧名学这么一说,就把责任给摊到开发商身上了,至于说警方的不当行为从何而来,自然不需要多说,警方吃饱了撑的会主动去搞什么变身调查啊?还不是听了喻远帆的指使才去做的?
他既没有明着说喻氏集团,也没有明着说喻远帆,可是意思就很明确了。
“市委市政府这边儿,最好是派出一个工作组,专门负责此事的善后和协调工作,尽快化解此事造成的不良影响。”萧名学建议道,“同时,对于工程中出现的违规行为,以及这次拆迁户意外死亡事件的原因,也需要详细调查,得出令人信服的结论,并做出处理。否则的话,拆迁工作和旧城改造项目都是难以为继的,也会影响到我们正在全力进行的明阳段高速公路的进展。”
萧名学并没有直接说一定要将喻远帆如何如何,将喻氏集团如何如何,但是他的意思却是很明朗的,而且也站得住脚,眼下明阳市筹建高速公路的工程已经开始了,陈明洛答应筹来的一亿美金外加五千万的人民币投资业都到位了,明阳市在资金方面的压力很小了,市政投入一部分是必不可少的,因为这里面需要分红的,没有投入怎么可能有产出?银行方面真得不需要多少融资了。
这么一来,反而好做工作了,如果资金严重不足,银行方面也不敢多贷款,现在自有资金充裕,银行方面反而要求上门来拉生意了,不能不说,人就是这么贱骨头。
可是高速公路项目跟旧城改造工程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可能涉及到拆迁问题。
如果说眼前的拆迁纠纷不能够很好地解决,那么未来即将展开的高速公路建设中自然也会遇到类似的麻烦。
萧名学希望,这一次的旧城改造项目可以起一个好头儿,不至于让大家一路头痛到几年之后都缓不过劲儿来。
应该说,在做的诸位都没有蠢人,大家一想就明白了萧名学的意图,顿时都深思起来。
邓思铨想了想,也觉得萧名学说的没错儿,既然喻远帆已经不听话另起炉灶了,那么自己也没有什么必要那么维护他,他搞出了这么大的麻烦,自己不落井下石就够意思了,但是喻氏集团拿到的这个项目,肯定是要再慎重地考虑一番,是不是还能够继续维持下去?
事实上邓思铨此时已经有些后悔把喻远帆扶上来了,喻氏集团虽然能够给自己带来不少好处,但是他又不是很缺钱花?为了一点儿小钱就断送了自己的政治前途,断送了后半辈子的安逸生活,那是绝对不值得的。
基于这样的考虑,大家没过多长时间,就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