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洛本来是打算把第三个家伙也放倒的,可惜的是车辆猛地一停,他没有及时反应过来,身子一晃,失去了准头,让那贼给溜了。
他这么一折腾,车上面顿时就乱了起来。
笑话,有人公然在车上持械行凶,一连打倒两个人,这是很严重的公公治安事件!
车门打开的时候,上面的乘客们顿时一哄而散,司乘也吓得跑到了前面,跟司机站到了一处,两个人拿起了车上的工具,严阵以待。
此时车上没有剩下几个人,陈通达也看到了儿子,不由得有些吃惊地说道,“明洛,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了?”
“三个小毛贼行窃而已,老爸你也不看看你的衣服上,都被人家得手了。”陈明洛简单地说道。
陈通达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上已经开了天窗,上衣口袋中的东西也都不见了。
“都说公交车上扒手多,我还不信——”陈通达有些气愤地对陈明洛说道。
车上有了两个伤者,肯定是不能按时出发了,司机和司乘此时也看清楚状况了,当下就把车子开到了附近的派出所,让警察来处理这种事情。
派出所的警察一看到这种情形,也感到有些头痛。
“腊月里面,马上就过年了,你们这是何必呢——”负责处理此事的警察摇着头说道。
事实上车上有小偷这种事情,警察们是清楚的,不光警察们清楚,这些司机和司乘人员基本上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自己车上经常会出现什么情况,有些什么样的特别人物,作为整天在车上工作的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知道归知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是,谁也不愿意因为这种事情被贼给惦记上。
就像是今天上车的这三个贼,分工明确,行动迅速,如果不是因为陈明洛在后面看到了,被偷的又是陈通达,他也不大可能出手反击的,毕竟现在大部分人所秉持的观念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什么人喜欢多事儿。
司机和司乘很客观地说明了车上所见所闻,没有人看到行窃,但是都看到陈明洛出手伤人了。
在做笔录的时候,两个贼也公然反击了。
“我带了刀片怎么了?谁说不让带刀片的?”主偷那家伙委屈地反驳陈明洛对于自己是小偷的指控,“我用来刮胡子不成吗?!我招谁惹谁了,没来由被砸这么一下,我感觉我的腿已经断了——”
另外一个家伙更是强烈地表达出自己的愤怒,“就算是你抓小偷,至于下狠手吗?!我就是一乘客,根本就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凭什么打我?我要去法院起诉你们!”
“闭嘴!你们两个贼还有理了?!”陈明洛听了顿时大怒道。
“还没有轮到你说话——”警察敲了敲桌子,对陈明洛说道,“你的问题也很严重,有你这么打人的吗?他们就算是偷东西,也就是关几天而已,你这么大肆伤人,判刑坐牢都是有可能的!不要以为你年龄小,就可以免受刑罚,你不知道现在对未成年人的保护年龄又下调了吗?!”
“哦,你的意思是说,未成年人不需要保护,该受保护的是这些小毛贼吧?”陈明洛对此嗤之以鼻道。
“你这猴孩子——说什么呢——”警察听了顿时有些恼羞成怒道。
眼前这两个贼,这警察是认识的,以前也有人抓住过车上的窃贼,但是一般都是前脚送进来,后脚罚点儿款就放出去了。
对于这些犯罪行为不是很严重的小偷小摸行为,警察也不大好处理,最多就是用手铐子铐在院子里面的树上晾他一晚上,然后再教训一通儿,罚款了事儿。
反正这些人也造不成太大的危害,车上偷钱,能偷到多少钱,又不是去抢银行了?
甚至出于某种目的,警察们对于这些人还是比较欢迎的,毕竟这部分罚款又不需要登记,大多数都进了办案警察的私人口袋里面。
眼下快过年了,警察们也是很忙碌的,都着急着要弄点儿外快花花,像是这些车上固定的窃贼们,大多数都有孝敬给派出所里面的干警,他们也不希望自己的财路断了。
可是陈明洛一出手就砸伤了两个跑这条线路的窃贼,就等于影响到他们的收入了,警察不恼火儿才怪。
“你的问题更加严重,说一说,家住哪里?家里有些什么人,家长呢?”警察想着这事儿总得处理,眼前这小毛孩子肯定是没指望,就希望他家大人有钱可以勒索了。
旁边儿冷眼旁观已久的陈通达突然说道,“我就是他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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