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名学一边儿跟陈通达喝酒,一边儿有些不解地说道,“其实我在里面的时候,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就是王赐铭为什么不顾破坏官场规则,也要疯狂地组织人马陷害我?如果说仅仅是为了当这个市长的话,应该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动力吧?而且蔡素珊刚刚离开明阳市,她怎么可能希望明阳在她前脚离开,后脚就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件?无论从什么角度来分析,都觉得说不通。”
陈通达想起了之前跟儿子的一番议论,此时倒是可以为萧名学解惑,于是就回答道,“这个问题,我同明洛谈过,既然事事都反常,那就说明无论是王赐铭也好,或者蔡素珊也罢,都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也就是说,因为蔡素珊离开的太匆忙,明阳这边儿还有一些屁股是他们没有来得及擦干净的。”
“有道理。”萧名学抿了一口酒,点头认同道。
虽然两个人都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却不清楚对方的软肋究竟是在哪里。
如果想要把明阳的事情做好,就必须将蔡系人马连根拔起来,这一次萧名学好不容易沉冤得雪,要说没有一点儿怨气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实际情况是蔡素珊的后台实力强硬,尽管蔡系人马受到了极大地限制,可是元气未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卷土重来了,要是此时能够找到对方的弱点,顺藤摸瓜把问题彻底解决掉,今后就不需要为此事再头痛了。
想到了这件事情,两个人顿时都没有了兴致,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喝酒。
“其实很简单的——”有人说道。
“嗯?”两个人回头一看,却见到陈明洛已经揉着太阳穴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正靠在那里微闭着双目养神儿。
其实刚才陈明洛并没有完全醉倒,只不过是因为空着肚子,又喝得太猛,一时之间有点儿不大适应而已,躺在那里的时候,倒是有一大半儿是清醒着的,自然就听到了父亲陈通达和萧名学之间的谈话。
“你怎么起来了,还难受吗?小小年纪,喝酒那么猛,不醉倒才怪呢——”陈通达走过来,用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发觉一切正常,有些关切地询问道。
“已经好多了。”陈明洛有些惭愧地回答道,他看了萧名学一眼,就发现对方的眼神儿中夜充满了关切,便向他点头致意道,“萧伯伯的酒果然是好酒,虽然差不多就醉倒了,但是居然没有上头,只不过是感到有些微晕而已。”
“十几年的陈酿,劲头儿当然够足。”萧名学笑道,然后他又问,“刚才你说什么很简单,莫非你知道这里面的蹊跷不成?”
自从得知陈明洛最近的情况之后,萧名学已经不把他当成是一个单纯的高中生了。
“其实你们只是当局者迷而已。”陈明洛很认真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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