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汉庭道:“你事是做了,但是你不仅办了我的事,还帮别人办了事。你说,我还这么傻,帮你办事吗?”
杨世安一噎,高声道:“我都说,我从没和吴添接触过,不是我透lu出去的!你不要往我头上泼脏水。如果你想说话不算数,那行,我们一拍两散,我像吴添说的那样去自首,将你供出来!到时你这个镇长用yin谋手段阻截公路建设,杀害镇委书记的事人尽皆知,我看你这镇长还能做多久!”
他破罐破摔,索xing也不留余地。
邓汉庭敛却脸sè,不再说之前话题,而是淡淡道:“真的不是你泄漏出去?”
面对着杨世安的威胁,他心里早怒不可遏,但杨世安所说,正是他的忌惮。此事见不得人,一旦被人知晓,不仅官职尽失,只怕谋杀不遂这条,也足让他坐牢。所以,他现在不得不尽量克制,将内心的恶毒埋藏起来。
杨世安摇头道:“绝对不是,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要我杨世安透lu而出。”
邓汉庭转身,静静地凝着面前水bo粼粼的水池,思忖起来。
隔了一阵,他已完全敛却怒容,道:“好吧,我信你一次。杨剑的事,我会尽快地帮你办!但你必需要再答应我一件事。”
杨世安脸lu喜sè,他最大愿望就是儿子的工作,现在听到邓汉庭应允,马上什么都忘了:“你说。”
邓汉庭道:“如果我估计不错,眼前吴添定然在杨家村,以及大会镇,动用所有警力在搜巡你。你一出现,必然会被逮捕。”
杨世安瞠目结舌:“我犯了啥罪?他……他哪个他也没死?”
邓汉庭这说话,让他如遭雷击,他发觉有点儿低估事情的严重xing。
邓汉庭冷笑一声,也不答他,而是道:“内情他已经知晓,你犯没犯罪,是他一句话的事。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说你没罪你就没罪。总之,你是不能在大会镇呆了。”其实他心里明白,吴添搜捕杨世安的目的是自己。吴添既然知道自己chā手进此事,并和杨世安有牵连,那他绝对不放过自己!抓捕杨世安,不用太多理由。最主要抓到他之后,必然会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吐出来。到时候自己这个始作俑者,以及此事始末必然大白天下。
一旦真相大白,那么自己的政治生命,毫无疑问将终结!
吴添这一招委实太狠!一针见血!自己本来一直在算计着他,不料到他却早将自已一步一印知晓,自己这盘输得一败涂地!
眼前形势,他是绝不能让杨世安落在吴添手内,否则必死无疑。
他也不适宜ji怒杨世安,bi得杨世安狗急跳墙。
“你我现在已处于同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道:“所以你明白,你为啥暂时不能出去?”
杨世安完全傻了,他之前虽说做了最坏心理准备,那就是大不了老命拿去!但做好心理准备,并不是就真的不会惊惶。最重要的是,现在不是要他老命,而是一种要离乡外逃的趋势。他这人思想最传统,讲究个落叶归根。他已过知天命年纪,你要他老命,他心理或许坦然些。但是你临老要离开故土,出外逃命,那可真是比要他老命还啥。他也从没有这种心理准备!
杨世安怔怔道:“那……那怎么办?我目不识丁,外面也没啥亲戚,我是不能离开杨家村……”
他喃喃地说一大堆理由,生怕邓汉庭张开嘴,道覆灭他最后一缕的希望。
但是他越是害怕,事实就愈会到来。
邓汉庭道:“这里你是不能呆了,到外面去,躲过一年半载。等过这风头,你才回来!”
杨世安稍为安然,离开一段时间,他还是做得到的。他最怕的就是像电视剧那被全国通缉,狼狈逃窜,有家归不得。
邓汉庭见稳住了他,目里lu出一丝凶光:你别怪心狠手辣,你要怪就怪吴添!
我和吴添已然到了不是生死相搏的阶段,是他bi我,只有将你押上最后赌注,我才能扭败为胜。事已至此,你也有责任,若不是你办事不力,根本到达不了此般困境。我唯有不惜一切,铤而走险,和吴添赌最后一盘!
邓汉庭脸上若无其事,然内心却lu出疯狂的神情: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而你就是这场赌注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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