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饮几杯,氛围转热。
“我此次来,主要是感谢福才同志你的上次对我方案的支持。唉,现在有些人搞小团体,明明很多好的政策正确的建议,却寸步难行。”吴添说得很直接。“福才同志你也是老同志了,希望你能多加指点。给我这个书记出点主意,怎么才能加强党委会团结,令整个团体健康有序地变得有活力?”
李福才呵呵一笑:“书记你把我抬高了。”
他叹口气道:“政治这东西最是复杂,所以我一直避免涉及这些东西里面,难得糊涂。”
吴添心里苦涩不堪:大哥,你能糊涂,俺这个书记可不能撒!要是俺也糊涂,不成昏皇君么?
吴添道:“福才同志,在党委里面,你也算老人,对这里人和事也知之甚深。冒昧问一句:你对邓汉庭此人的评价如何?”
李福才倒没丝毫避讳:“鼠目寸光,跳梁小丑,难成大器!”
呃,吴添也被他的直接坦白吓一跳。
更加没料到在他心里,大会镇只手遮天的第二号人物竟然如此不堪。
他心里在狐疑,这货不是在耍我吧,还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奉迎俺?
李福才见他诧异的表情,微一笑道:“很奇怪吗?我在这里工作十多年,见过多少人起起落落,与多少官员领导共事并擦肩而过,要看透一个人,易如反掌。”
吴添一想也是如此,想他不帮不派,独立自主却屹立多年,确实有点本事。
他有点好奇问:“那你看我这人怎么样?比邓汉庭如何?”
李福才摇摇头道:“不知道。”
吴添被气晕:你不是耍哥吗,刚刚才说阅人无数,一看我就说不知道。
“你这人表面粗莽刚勇,但实际又是不太像,教人捉摸不准。”他挟起一块鱼片放入嘴里,嚼了几下才道:“这是其次,最主要的你是大气运之人,不是一般人能够看透和捕捉轨迹的?”
“大气运?”吴添愕然,搞了半天,你是给哥算命!不过,他倒是小兴奋里带点好奇。
“我是如何大气运?”
李福才道:“这种东西难以解释,不过我知道,你定非池中之物。大会镇小小之地必留你不住,你终会龙入大海,到更广褒空间施展拳脚。”
吴添看他越说越玄,只道他是在回避对自己评价,也不在追问。
说了这么久,他对招揽这位老好人愈有信心,毕竟对方一直在赞自己,虽然有些胡扯。
“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不怕得罪邓汉庭,而支持我?”吴添开始试探。
李福才沉吟片刻,觉得还是实话实说好,缓缓道:“此是其一,我相信在和邓汉庭之争中,你一定会胜出,因为你是身怀大气运之人。第二个理由:有人叫我支持你。”
吴添吓了一跳:“有人让你帮我?”
李福才坦然道:“我这人不喜涉及这些冲突,若在以往,你们俩人谁胜谁败都好,按我个性,我都会袖手旁观。只是你来到之时,有人说你必然能改变大会镇,让我助之。而我观察你一小会,也觉得你值得相助,我才挺身支持。”
吴添问道:“谁?”
李福才摇摇头,道:“这个你就不用知道,对方要我为他保密。”
吴添挠着脑袋,脑海将那些有能力而又有可能帮自己的人搜刮一遍,只觉得机率最大是郭颖、郭业,但是又直觉不太可能。
算了,懒得浪费脑细胞,既然有人帮自己,迟早总会知道的。
既然有人托了交情,想来招揽这事把握更大了。
吴添郑重道:“冒昧问一句,不知福才同志以后能否一如既往支持我的工作?”
这话很直白,意思就是说,你能不能成为俺的队友。
李福才端起酒杯,微笑地点点头。
我靠!成功,偶夜!
有了这一票,自己虽不能扭转劣势,但至少也不会那么被动了。邓汉庭现在有四票,要想击败他,必须像和坤那样,对他来个内部击破。只是他们既然能成队友,又都是精明奸猾的政坛老手,要想像对谢水沟子几大杂姓般容易击破,那显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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