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让吴添忧虑:明年即将面临大洪灾,要是提前把糖厂建成,被洪水一冲,岂不是要赔本?再且,糖厂是有季节性,从建厂到开榨,至少也要在半年后。自己可是发誓一年内让全村人有房住有饭吃的。他再一细忖,前面一个倒没什么问题,记得前世糖厂的位置就是在东面的高地上,那是一块高山坡,洪水冲淹不到。倒是后面,这有点儿缺憾。
吴添将心里想法坦白道:“这个建议好是好,但我曾发誓要在一年内把吴家村经济搞起来,建糖厂明显是来不及。有没有“急功近利”点的建议?”
张居正狐疑打量向他,赞叹: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主公平时模样凶恶语气生厌,但心底却是个好官!他沉吟片刻,道:“要立竿见影的,那必须满足两个要求,就是附近乡镇需求量大,能立即实现资金流通;这点是基础,如果你资金流动不起来,那和直接送钱给村民然后等倒闭差不多。没有后续性,不能持久。二是需要人手,将村里劳动力吸纳进来;只有这样,才能立即显现利益,让村民受惠。”
“饲料厂!”张居正脱口出三个字。
吴添倒是意外,在他前世记忆之中,这青平镇可没啥饲料厂。然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这个应该不错。而且这货可是种田猛人,能够眼光毒辣,一口便提前提出全县第一大企业的人,提出的建议自然差不了多少。
他道:“那就饲料厂。”
“村里发展经济的事日后就由你和吴春民负责,你领头,要干什么你尽管自己抓主意,吴春民协助!弄不了的汇报给我。吴家村可是俺的后援地,你把它种好了,哥就越有战斗力。你这堂堂大明首辅来这小山沟种田,虽然委屈些,但保证一年之后必让你人尽其才,给你一片广阔施展才华的天空!”
俺这也是历炼下你,你虽然过去牛逼,但来到这个新世界时间不长,一切陌生,必须要有一段时间去熟习操作。这里虽小,但却是练手的最佳之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哥这么用你,也算是开明的主公!吴添意气风发。
张居正被他用词搞得有点懵:种田是啥玩意,明显不是耕田的意思撒?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哥是开明的主公!吴添意气风发。
张居正被他用词搞得有点懵:种田是啥玩意,要俺耕田?
吴添瞧着他迷惘表情,道:“种田就是发展实力养精蓄锐,简单点说,你就帮我和我们吴家村积蓄实力。我待会去和吴春民说一下,由你暂代我行使村长职责,全务处理村事务。对了,哥顺便叫他给你弄个身份,加个党神马的。”
张居正恭身道:“多谢主公信任,下属定然不负所望。如果半年内,不将吴家村脱胎换骨,我张居正愿以死谢罪。”
吴添被他认真神情吓一跳,赶紧扶起他道:“现在是新时代,讲人权的,不要动辄说生啊死啊这些。”
他忽然想起什么,道:“据我所知,明年九月会有一场前所未有洪灾,除了种好田,定然要暗里率领村民做好应对措施,以免全村遭受灭顶惨祸!”
张居正目光一抖,明年的事你也知道?但转而一想,连自己都穿越当他手下,他预知未来也并不出奇。不知不觉,心里对吴添产生一缕神化的敬仰,果然是天命所归的人,身怀着深藏不露的种种神通。
登时郑重道:“下属明白。”
视察一遍,吴添领着张居正回到村委会,找到吴春民说了张居正全权代职的事。
他倒不怕吴春民心里有啥想法,在吴家村,他就是皇帝,别人只有遵命,而不能说不。况且,吴春民也并不是一个官迷,只要相处一段时间,张居正便能折服于他。
吴春民握着手,狐疑地打量着张居正:“这人有甚本事?为何村长这般推崇,将村里大权全交由他?但想到吴添为村里从不私心,他能够放心交予,想来此人必定有过人之处。”
看着两人熟识,吴添将吴春民拉过一边,细声嘀咕道:“这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人才,吴家村未来发展到什么高度就全依靠他。他现在对村务方面不熟悉,你要给我全力培养,有不懂的就提点,有困难的就找俺。对了,他还没有身份,你给他办理个户籍。”
吴春民何曾遇到这般古怪事情,他是个黑人,你还敢用他?对村务不熟,你还敢用他?但吴添既然此般表达决心,他也不好说什么。吴添既然能豪赌一回,那自己也只能釜底抽薪紧紧跟随,拿吴家村未来赌一番。况且,自己也知自己事,吴添放权自己这几年,吴家村经济一直停滞不前,这就说明自己实力不行,至少开拓能力不行。而现今,吴家村需要改变,需要新生。
他颌道:“嗯,我懂的。”
关于镇长换届选举,吴添收到个不好消息。
孟蜀要参加!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孟蜀是青平镇最老牌最传统的巨头,实力无可争议地占据三巨头之首。仅是他掌握谢水沟子五、六千人口的青平镇第一大村,这提名票就是他稳稳胜出的事。
吴添苦着脸,这怎么弄?从广义看,寻找提名人是在全镇范围,不限在自己的村。但是,吴添人脉不怎么样,除了吴家村,其它村根本没啥把握。而且,最重要一点是两条村的差距太大,至少差近千票,这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提名就只有两个名额,孟蜀一参加,就等于宣告只剩下一个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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