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平息众人言论,道:“先别争,我举个例:如果俺要去做一件阴险的事,比如,要阴险地对付李民强,那应该怎么做?”
这一问倒把他们全难住,抓头挠腮,他们打起架来骁勇无比,但是脑袋里东西着实有限,吴添说的是怎么才阴险对付李民强,那显然硬碰硬是不行。要他们这帮粗鲁之人想计策,莫不如椽木求鱼。
里面文化稍高些平时甚有主见的阿鹿,也是回答不上头绪,最主要的他不明白吴添突然问这个想干嘛?难道是不想和李民强直接分高低,而是转用其它手段。
他摇了摇,他对吴添知之甚深,知他一向肆无忌惮直来直往,习惯正面迎战,不擅长也不喜好那种策计设谋的套路。
其实他哪里知道,吴添心里早已涌退意。
不为其它,就是不完成任务前禁止做坏事这条规则,已成为悬在他头顶的紧箍咒。如果他和李民强两帮人真的发生冲突,那么黑吃黑这条是逃不掉,而且按照以往经验,规模这么大,扣起分来绝对不是小。攒点积分不容易,哪一分不是饱蘸他的斑斑“血泪”。这事他本就是无关的外人,之前他之所以自告奋勇,那是因为可以捞分,但现在明知会被扣,而继续损己利人,那可真是当代雷锋,比党员还党员。所以,既然不能占便宜,那哥怎么也不能趟这混水。
但是,他领着两车人已来到半途,而且又一口答应吴贵兴,想这般撤回去,却扯不开脸面。
现在的他,左右为难,进也不是退又不得!
就在一路的思绪与斗争中,车已进入大会镇,并来到吴贵兴所藏的位置。
吴添还未及下车,吴贵兴已像只机敏的老鼠般闪入车厢。
“村长,救我……”吴贵兴神情惊惶,声音充满慌张与焦急。
吴添用力掰开他禽兽般捉着自己手腕的手指,将他稳住镇定下来,道:“你将具体情况说一遍。”
原来,自上次吴添羞辱了李民强之后,对方一直岿然不动。吴贵兴警惕一段时间后,以为对方是查清了吴添的背景,起了忌惮之心。是以放心地开店营业。
但就在上一周,李民强有了动作,吴贵兴的饭店频频遭到派出所的检查,若不是吴贵兴暗里布下线人,早就被逮住。饶是如此,派出所仍找出不少理由罚了数千的罚款。这事不用猜也知道,其它店铺丝毫检查的动作也没有,只检查他的店,明显是有人针对。而有能力调动公权力,他又得罪的人,毫无疑问是李民强。
正是如此,他也小心谨慎很多。
也正是这份小心,让他避过今天此劫逃了出来。
李民强逮不住他的毛病,终于展开自己黑暗面目。
今天上午,李民强、霍三领着数十青年,趁着他人客最鼎盛的时间,冲进店门,大肆砸毁,凡是店里的工作人员一见就殴!
吴贵兴说着说着,发觉忘记添加点煽情,悄悄低脸用手遮掩角度,动作迅捷抹点唾液涂在眼角伪装泪水,悲苦地哭起来。
吴添让他搂得喘不过气,肩膀衣服被他演绎成真的鼻涕泪水弄得湿塔塔一片,不禁心里骂道:“你吗的,你拿过金像奖的吧!”
“现在兰兰被他们堵在店里,不知……估计……哎呀呀……俺这人命真是苦……”吴贵兴想到自己乳肥肉嫩的老婆,被这伙流氓挟持着。一伙淫棍,面对如花似玉的美妇,坐怀不乱正人君子的机率根本等于零,本来已平息的哭喊,又嚎叫起来。
“村长,快点去!再不去就太晚了!”
若没洞悉那人品系统的任务规则,吴添定然马不停蹄按照他说话,赶去赚积分。但是,此刻他哪敢去!一个不小心,被罚一罚,倾家荡产也有可能。
他心里嘀咕:已经太晚,哥从接到电话始到这秒,差不多一个小时多,什么事该弄的早弄完。
“别急,俺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之所以无往而不利,地盘越来越大,你知道,最主要一点是什么吗?就是不打无准备之仗!俗话说,知人知已,百战百……一失足则永无返身之地。你知道毛主席为什么这么伟大吗,你知道他为什么能从一个身无长物农民到地图割据,最后打败国民党反动派,建立新中国吗……持久论战为什么能流芳百世……”吴添大模厮样地装着逼,心里却不断电转:这硬碰硬是不行的了,太没智商!刚才这帮渣虽说得东一句西一句,但有一句没错,就是阴险的坏事,必须具有一点智商。你没智商,就证明不阴险!不阴险地做坏事,那狗屁系统肯定不会给好果子吃!
所以,无论这货怎么哭,要这样去和李民强直接干架,是绝不能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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