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冷笑天打了个电话给仍在冷溪村的苏晓丹,告诉她林雪已经救了出来,但身体状况很不好,他需要陪同她到京城去给她治疗一段时间。
这次苏晓丹答应得很痛快,还叮嘱他一定要好好给林雪治病,并要他转达她对林雪的祝福。
挂断电话后,冷笑天心里涌起一丝歉疚之情:苏晓丹现在是不知道自己给林雪如何治病,所以才放心地让他到京城林雪家去。如果她知道他治病的方法就是每天晚上陪着林雪睡觉,只怕当场就会将电话摔烂……
他们回到京城的当天晚上,老长也从吴水赶回来了。一看到林雪,老长就颤抖着扑过去,一把将她搂进自己怀中,老泪纵横地说:“小雪,你这次可该吸取教训了吧!你再搞几次这样的事情,你爷爷不被气死,也会被你吓死了!”
林雪现在有冷笑天陪着,心情大好,虽然眼睛里也闪着泪花,脸上却挂满笑意,说:“爷爷,你只要笑天每天陪着我,我就乖乖地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你们赶我也赶不出!”
老长感激地看一眼站在旁边的冷笑天,说:“小冷,我们家总共四口人,已经有两个人欠下你的救命之恩了!我也不说什么俗套的客气话,今后,你就是我们家里的一员。如果你不嫌弃,我就把你当亲孙子看待。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叫我老长,就叫我一声爷爷,听着亲切些,也像一家子人!”
冷笑天还没答话,林雪就在旁边眉开眼笑地用手捅他的腰部,意思是要他快点叫“爷爷”。
冷笑天忙含笑喊了一声爷爷,说:“我本来就应该叫您爷爷了。因为我大伯父跟我说:您对他有养育之恩,在他的心中,您就是他的父亲。所以,您自然也就是我的爷爷了!您说是不是?”
老长高兴得哈哈大笑,连连说:“对对对!黎青山是我的大儿子,我一直是这么说的。你是他的亲侄儿,自然也就是我的孙子了!呵呵呵!”
以后的几天,冷笑天就在林雪家里住了下来,每天陪着老长聊聊天,下几盘象棋,或是看看电视、上上网,日子倒也逍遥自在。
只是,林雪以自己有病为由,这几天像股牛皮糖一样光明正大地贴上了他。冷笑天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几乎和他寸步不离。
冷笑天很想给苏晓丹打个电话,可是林雪像是防贼一样,只要他拿出手机,她就贴上来,眼睁睁地看着他拨号码。冷笑天在她威压的目光下,每次拨了一半号码,就只好无奈地放弃。
期间,全国青联的吕副主席打了他几个电话,告诉他:世界青年足球锦标赛的赛事筹备工作已基本就绪,按照组委会的赛程,在3月中旬赛事就会全面展开,要求冷笑天开学后跟学校请好假,全力以赴投身到这次世青赛的组织工作中去,争取把此次世青赛办成一次规模最大、秩序最好、水平最高、观众最多、组织最佳的青年足球盛会……
当然,这几天最令冷笑天尴尬和为难的还是晚上。开始的几晚,林雪还是非常乖巧,晚上睡觉时都是穿着长袖内衣和弹力长筒内裤,冷笑天也只是脱掉外衣和最外面的裤子,穿着一套运动衣服睡在她的外边。虽然她每天晚上都要紧紧地搂着自己才能睡着,但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避免谈及感情方面的事情,所以还算是相安无事。
但三四天以后,随着林雪身体和精神的逐渐恢复,她每天入睡前一定要缠着冷笑天说很久的话才肯入睡,而且话题也开始渐渐涉及到感情方面。
这天晚上,林雪忽然抱着冷笑天的脖子,悄声问道:“你曾经劝我去找苏程谈恋爱,我也答应了你,你就不想问问我现在跟他的情况吗?”
冷笑天知道她这次是跟苏程一起去的熊虎山,便问道:“你们是不是真的开始谈了?要不这大过年的,他怎么会跟你一起去那个危机四伏的大山里探险?”
林雪沉默半响,幽幽地说:“死农民,你难道真的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吗?在我的心中,除了你,再也不会容下任何男人!现在,我的身子也被你看了,我跟你也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天了。我虽然不是旧社会的什么从一而终的贞节烈妇,但也不会随随便便地让一个男孩子看自己的身子、和自己搂抱着睡觉——除非他是我此生非他不嫁的人!你老是说苏程对我好,可是这次在熊虎山,他居然把我丢在老虎口下,带着那么多他的兄弟姐妹毫不犹豫地跑了。你说:他对我好在哪里?如果当时要是你和我在一起,你会丢下我跑吗?绝对不会的!所以,像他那种公子哥儿,关键时刻是最靠不住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冷笑天不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沉默着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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