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秘书无心搭理他,敷衍了事地点了点头,便吩咐司机赶紧开车往81o医院去。
在车上,苏秘书告诉了冷笑天这时候来找他的原因。
原来,今天凌晨四点,老长的儿子林省长回到了都,从飞机场坐车直奔81o医院。
他一进病房,就扑到床边,见老长一动不动地睡在那里,以为他已经昏迷不醒了,便伏在床沿上嚎啕大哭。
老长经过冷笑天的治疗,其实已经开始有所好转。此刻林蒙这么一哭,他在半梦半醒之间霍然一惊,睁开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就坐在床边,心里又是一喜。
没想到就是这一惊一喜,让老长本就已经相当脆弱的心脏,一下子承受不住情绪波动的冲击,眼睛一翻又昏死过去。
此时杜部长两口子也已经赶了过来,一见这种情况,赶紧吩咐苏秘书和司机立即驱车到都大学去接冷笑天过来。
在路上,冷笑天给苏秘书分析了老长病情突然恶化的原因:他现在已经病入膏肓,身体内的每一个器官都已经到了老化甚至坏死的状态,就好比一台锈迹斑斑的机器,要在短期内将它修复好,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前天晚上以真气灌注到他的体内,只是暂时激活了他的脏器的功能,使他又有了一点生机和活力。但要完全恢复那些脏器的功用,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而且即使能够做到,也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冷笑天走进病房时,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老长的病床边,满面泪痕,正紧紧地抓着老长那只枯瘦的右手,好像生怕自己一松手,老长就会立即咽气一般。
不用说,这个男子就是老长唯一的儿子林蒙了。
老长共有四个儿女,林蒙是最小的,他上面三个都是女孩。老长四十多岁才生下林蒙,所以对他格外疼爱,也对他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见冷笑天进来,林蒙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虽然饱含泪珠,但仍然锐利异常,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巨大的威慑感。
一看他这锐利的眼神,冷笑天就知道这个人将来肯定前途无量,有朝一日绝对会进入国家核心领导人。
林蒙仔细端详了冷笑天几眼,默不作声地从床沿上站起来,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治疗了。
冷笑天站到床边,开始凝神聚气。可是,他刚刚气沉丹田,却觉得胸口一痛,那股聚拢来的真气立即又散了开来,在身体内四处乱窜。
冷笑天一惊,赶紧再次把真气聚拢,刚想运行,胸口处又是一痛,剧烈的真气又再次散开。
杜部长见他站在那里迟迟不动手治疗,额头上冷汗直冒,不知他生了什么状况,急得直搓手掌。
林蒙本来就对杜部长他们赞扬冷笑天的话半信半疑,此刻见他满头大汗地站在那里,一脸的惶急,便认定他也像许多江湖上的气功大师一样,纯粹是牛皮糖,不由得又是气恼,又是焦急,脸色便很不好看了。
冷笑天此时无心去理会林蒙恼怒的表情。他站在那里想了想,从袋子拿出那两瓶小药酒,打开盖子就准备往老长嘴唇里灌。
“等等!你把瓶子给我看看!”
一直在观察他的动作的林蒙突然喝道。
冷笑天一愣,立即明白他是怕自己像某些江湖术士一样,搞一些神神道道的符水给老长喝,于是便把小瓶子递过去给他。
林蒙把瓶子凑在自己鼻尖闻了闻,皱着眉头说:“这不是酒吗?小伙子,你在搞什么名堂?我父亲这种状况能喝酒吧?真是乱弹琴!”
这时薛宁宁劝道:“老林,我前天晚上亲自看到小冷把老爷子从阎王爷那里硬生生地拉回来的。如果不是他,估计你也见不到老爷子最后一面了。你就相信他,让他按他的方法治疗一下吧!”
杜部长也在旁边说:“林省长,你不相信小冷,应该相信我吧!我也是个彻底的唯物论者,对怪力乱神历来敬而远之。但小冷这个不同,他是有真功夫。今天他可能出了点意外状况,你给他一点时间,相信他,他会把老长救过来的。”
林蒙见杜部长这样说,不好再坚持己见,只好犹犹豫豫地把药酒瓶递还给了冷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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