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必须为李家庄的老少爷们讨个公道,价值十个亿的地产,就这样几乎是以拱手相送的方式给了苟万全,张锐来的时候已经给村里的老会计打了电话,他说村里账上没入账一分钱,下个月应允给村民的生活福利都没钱发,只能一拖再拖。
老会计的声音中露出颇多无奈,但他无力明说,李德发一直很强势,什么权利都搂在身上,会计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听着。
“说罢,石油学院的地块多少钱给的苟万全。”
呼!
张锐直捣黄龙,一脚踩在李德发的手腕上,袖中的铁镖探囊而出,直刺在李德发食指和大拇指中间的空隙里,这要是再偏一点,此刻李德发的食指可就崩出来了。
见此状,李德发哪还顾得上肋骨的疼痛,嗷嗷的要抽身躲闪,可哪里比的上张锐的气力,抽了半天也无济于事,最后一点力气也没了的他,瘫在地上,眼神躲闪,恐慌的不看敢张锐。
而张锐的铁镖已经被拔起,他在寻找下一个落点,而这次,可能就冲着李德发手指去了。
“张锐兄弟,我说句话可以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欧阳剑扯着有些低哑的嗓子说道。
张锐跟欧阳剑不算熟,但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是个实干,务实,有己见的人。
“给你半分钟。”
“其实李书记也有苦衷,那块地如果不已这样的方式快速处理,恐怕早就被市里征走了,当然,条件和价格我不知道,但我想,他也会为李家庄的利益在苟万全面前据理力争,就算为自己搏个前途,我觉得以他的表现也无可厚非,正好也给你留下了真正展示能力的舞台,这样不好吗?刚才李书记还说,这次他走后,要把你提上来,你是有本事的人,可以把李家庄发展好。退一步讲,你是宁春的,老家又不在这里,李家庄不过是你的第二故乡,这里有多少老祖宗的基业,从本质讲也跟你没关系,你的根不在这,何必那么较真呢?既然叫你来了,我相信李书记就有心分你一杯羹,何必搅的大家都没法做呢?退一步海阔天空,兄弟,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吗?”
欧阳剑的话句句在理,句句肺腑,句句中听。
果然是武汉大学的哲学硕士毕业高材生,说的话就是有道理。
虽然他这里面也有搬弄是非,企图把李德发的投机取巧推脱到政府的不作为上混为一谈,但起码让张锐听来,还是可以思虑一下的。
当下社会,人人自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莫说张锐不是李家庄本土村民,就算是,这事也没必要自己当这个出头鸟去惹是生非,要知道,为百姓搏得的利,他多分不到一分,但如若搏不到,惹下了人,百姓也不会替他多说一句好话,冷眼旁观,成了当下社会老百姓的代名符,这源于他们骨子里几千年来阶级压迫的劣根性,源于他们越发匮乏的生活保障和近乎于自生自灭的生存现状,这些都让他们没有太多的心思去考量去伸张正义,更多的是窝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琢磨着怎么多赚一分钱,怎么给孩子换个好点的书包。
“谈?可以啊。不过要在全村老少爷们面前一起谈,当然,如果觉得乱,可以选些村民代表,从姓氏家族中选长辈也好,从村里退休的老干部中选也好,只要李德发敢说实话,敢说良心话,我就不再追究,给李家庄一个交代,这是必须的。这不是封建社会,什么事你们几个一商量就完事了,必须把事情摆到台面上,一条条的说明白,否则我第一个不答应。”
张锐也觉得自己打的到程度了,李德发这副烂皮囊,再打下去,恐怕下辈子就得躺医院里了。
“那就赶快先送李书记去医院吧。哎呦呦,这可了得,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哎呦呦。”
尹俊见状,忙吆喝着跑去架起李德发,企图离开。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秃顶陌生男却突然发难了,“张锐,我们陆少有请。”
“啥?”
“陆大维。”
秃顶男手持一顶黑洞洞的手qiang直接捅到了张锐身前,不苟言笑的哼道,“在这里你可随便嚣张,但惹到陆少,就没那么简单了,跟我走吧。”
擦!
张锐一阵疑惑,这个陆大维不就是北海的一直追毕晓芙的那个纨绔公子吗?他怎么又回来了?还派个喽啰来李德发这里,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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