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
吴刚深咽了口气,给远处的秘书眨巴着眼,让她再给开发区派出所打电话,但秘书却连连摇头,意思是,打过了,但那边没人接。
“你们的?行了,什么也不用说了。你的这十几人全都带回去录口供,接受调查。”
陈巧曼说着,就要回车里拿铐子。
“别!别!别!我们是受害者啊,为啥不处罚他?”
吴刚一听陈巧曼的话,急的都结巴了,忙指着张锐嚷道。
“他是受害人啊,你们十几个人拿着武器打他自己,我再去逼问他?你当我们人民jǐng察都是祸害百姓的刽子手吗?你们技不如人,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欺负人的xìng质已经摆明,当然,他也得接受调查,出于什么原因来到你们厂打架,我们当然不会遗漏。”
陈巧曼的话,明显是将了吴刚一军。
特别是最后那句,出于什么原因来机械厂打架?
如果让张锐说,肯定是他铁子叔受到了不公的待遇,特别是那条如果离职就将股份充公的事,非常有杀伤力。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吴刚私定“劳动合同”“威胁员工”的罪名会马上被推出来,加上这个明显偏向张锐的女刑jǐng,把这件事大肆宣扬出去的话,吴刚的名声会马上臭遍全渤海市。
现在,国家对待农民工,底层工人的待遇问题特别重视,劳工工钱,保险,股权都是相当关注的热点,现在机械厂正是迎着zhèng fǔ的保护,打造坏渤海最大的机械制造基地发展的关键时期,如果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曝光出去的啊,那无异于在本已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块大石头,这件事一出,湖底下那些埋藏着的交易也都将成为有可能被挖掘出的隐患。
听了陈巧曼的话,吴刚的脑子急速旋转,马上就分析出了事情的后果。
“不!不!不!刑jǐng同志,我想明白了,我错了,我不该纵容自己的工人跟一个如此积极上进的年轻人打架,而且他们还动用棍棒,我真不该,我愿意接受处罚,请给我一次机会,念在我们厂是渤海区前二十名的纳税大户份上,给次机会吧。”
吴刚殷切的说着,把张锐,李铁,张启刚都给整懵了,甚至那些已经做好准备上jǐng车的保安都傻眼了,吴总这是在干啥?
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刚才还吆五喝六,威风凛凛,巴不得告诉张锐,现在怎么又成了积极上进的好sāo年了?
吴刚心里的盘算,没人懂,但随后张锐就猜出了个大概。
他箭步上前,主动伸出了双手,并在一起,殷切的对陈巧曼说道,“这位刑jǐng同志,麻烦你把我铐起来吧,好哈审问审问我!我一定不辜负祖国的信任,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呼!
这话一出,站在一旁的吴刚,全身都颤栗,好似万千的蚂蚁在他身上攀爬一样,痒痛难忍。
“喂!喂!你傻啊!”
身后的张启刚见状忙跑过去拉着张锐,低声斥道。
还有愿意主动带铐子的?
儿子脑子进水了?
“没事,没事。”
张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安慰着老爸,又看向吴刚,说道,“吴总,咱一块进去吃两天硬馒头呗,看谁牙口硬。”
吴刚又哆嗦了一把,飘忽的眼神快速闪烁,只敢盯着地面看,张锐那双浓眉大眼就像万千利刃一般,吴刚根本不敢直视。
一旁的陈巧曼终于发话了。
“行了,既然吴厂长态度这么好,这件事就从宽处理吧,你找个当事人去趟jǐng局把事件的前前后后说明白就好了。”
巧曼自知,她用的是非常规手段帮了张锐,当然不能太得意忘形,毕竟jǐng察形象不能依据她个人的意愿而随便扭曲,只要能帮了张锐,就不用太难为吴刚了,见好就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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