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强做梦都沒有想到,王鹏真的在第二天就让秘书帮忙,把AA制的饭钱划到他的银行卡上,更让他沒想到的是,在他眼里对汪珊动了心思的王书记,动的究竟是什么心思。
邱建文听王鹏介绍汪珊,也觉得这是个人才,但他很犹豫,“省行投资部经理,一年的收入连我们俩都比不上她,让她放弃高薪來帮我们搞招商,可能性不太大啊!”
王鹏嘿嘿笑道:“那就看你的本事啦!”
“我的本事。”邱建文白王鹏一眼,“取笑我吧,要有这本事把她弄來,估计也只有你有这本事!”
王鹏摇手说:“话不是这么说,你以为刘惠强干吗请我吃饭,不是和其他几个行一样的想法,看中了转贷这块肥肉,你看着吧,最迟不超过明天,这位汪经理一定会來找我!”
“是啊,找你,不是找我。”邱建文笑。
“呵,我是书记,不管行政,她就算來找我,还是要让她去你那儿的。”王鹏眨眨眼,“咱们虽然身为父母官,但碰到犯难的事情,向这些有想法、有方法的人才请教,也不算丢脸的事,对吧!”
邱建文看了王鹏一阵,哈哈哈笑起來,“你真不作兴呐,真想让刘惠强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我什么也沒有说,就是给你提个建议,该为我所用的时候,千万别浪费人才。”王鹏一向严肃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坏笑。
邱建文心里有一丝快意,当初为了建筑集团贷款的事,他主持了不下十次协调会,希望工行能通融延期还贷,就是这个刘惠强说什么都不肯让步,眼睛拽得能翻到天上去,这会总算让他也求到自己的手里來,不治治他,确实是白当这个市长了。
但他同时又有一丝哆嗦,看王鹏谈笑间算计刘惠强的自如样子,再联想那些翻在王鹏手里的人,他暗暗提醒自己谨记不要招惹王鹏,也谨记不要犯了王鹏的忌讳。
邱建文才离开,王鹏就接到徐展飞的电话,是特意为昨天的事打來向他致歉的,王鹏哈哈一笑道:“我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你人在商海身不由己,彼此理解就好!”
……
汪珊比王鹏预料的要晚一天出现在他的办公室,还是一身干练的职业装,与那晚不同的是,白天的她不施脂粉素颜而來,可见是一个极度有自信的女人。
王鹏就像和邱建文说的那样,三两句打发了她,一个皮球把她踢给了邱建文。
……
月底的时候,莫扶桑发现王鹏的银行卡上少了一笔不小的钱,想不出他有什么用途,也沒看他添什么东西,当晚等王鹏回來上了床,她就一骨碌爬起來,盘腿坐床上审问开了,“你最近花钱很厉害!”
“不厉害啊。”王鹏看莫扶桑沒有睡意,当下就贴了上去。
当初两地分居的时候倒也不觉得多缺夫妻生活,现在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了,反倒让他觉得需要强烈,尤其前段时间莫扶桑闹了一段分房睡,更把他憋得着火,重新回大床后,好些日子才把火褪干净。
莫扶桑这会儿却沒闲心跟他寻乐子,她还一门心思想着能换房子,当初帮郝摄辉花了他们俩几乎所有的积蓄,王鹏又不愿意动王鲲那边的钱,靠他们俩的工资收入,不买房倒是可以过得潇洒自在,但要想买房,那重新把钱存起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哪里容得王鹏一花就花一万多块,连声交待都沒有。
“别闹。”莫扶桑拼命从王鹏怀里挣脱出來,板着脸问他,“不厉害怎么一花就是一万多,你把这钱用哪儿去啦!”
王鹏热情受到打击,觉得沒趣,又见她拒绝自己就为的是关心钱的去向,心里立刻老大不乐意,沒好气地说:“吃肚子里了!”
“吃了。”莫扶桑的人一下弹起來,“吃什么要吃一万多,你们不是有招待费吗,为什么要你私人掏腰包!”
“当然是公家不能报的账才要私人掏。”王鹏越说越沒劲,人一下滑到床上躺了下來。
莫扶桑更急了,一把拎住他的胳膊,“哎呀,你给我起來,不把这事说清楚,不许睡!”
“扶桑,我又不是把钱乱花了,你有必要这样吗。”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手表,“看看都几点啦,睡吧,明天我还有个会!”
莫扶桑气不打一处來,“你要干那事的时候怎么不嫌晚,问你钱花哪儿了,你倒是嫌晚了!”
王鹏一个翻身把脸埋枕头里,他算是知道了,女人当老婆久了,在外面再怎么明理通达,回到家还是得往俗里去,都是凡人呐。
莫扶桑转个身也躺了下來,背对着王鹏说:“在你心里,就沒把我当老婆!”
这话重了,王鹏意识到再不好好回答她问題,小事又会变成上纲上线的大事,他侧过身从后面抱住莫扶桑,感觉她在自己怀里挣扎,双臂微微使力箍紧了她,嘴凑在她耳边说:“原來你也和那些街坊大妈一个样,小心眼得厉害!”
“你才小心眼,你们全家都小心眼。”莫扶桑的臀部狠狠顶了王鹏一下。
“嘿嘿,就是嘛,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呢,我要小心眼,肯定得捎上你!”
“油嘴耍滑有你的份,好好问你的事你就不愿回答!”
“好啦,不要生气了。”王鹏在莫扶桑颈部亲了一下说,“那天徐展飞请吃饭,结果是刘惠强做东,我明知是鸿门宴,但又躲不过,就只好跟他们來个AA制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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