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华被带往西南调查后,由于曾暮秋行动不便,经中纪委同意,曾暮秋依旧住在省人民医院就医,其行动交由运河省监管总队派专人负责。
王鹏正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看看,邓韵恰好检查完工作从医院出來,远远看见王鹏便跑了过來。
“王书记,你怎么在这里。”邓韵察看到王鹏脸上的犹疑便猜到了几分,“你是想看看曾暮秋!”
王鹏被说中心思,也不隐瞒,朝着邓韵点点头问:“可以吗!”
邓韵面有难色地说:“按规定不允许的,我來也是检查……”
王鹏立即晃着手说:“沒关系,我也是正好路过,才突然想去看看她,毕竟朋友一场!”
邓韵听了叹道:“唉,曾暮秋的确惨。”她瞟了王鹏一眼,“私下里说句不好听的,以她现在的情况,真不如当初跳下來直接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哪用像现在这样受着身心的双重煎熬!”
王鹏喃喃道:“生命就这么不值一提!”
“虽说好死不如赖活,但像她这样生活不能自理,家人置之不理,还错爱不该爱的人,活着难道不是比死更难!”
王鹏无语。
俩人站在路灯下长久地沉默后,王鹏轻吐一口气说:“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吧!”
“我开了车來,送你吧!”
“不用,我想走走!”
邓韵抬腕看表,皱皱眉说:“这么晚了还瞎走什么啊,我送你回家,你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明天呀又是一个艳阳天!”
邓韵的沒心沒肺倒还真能让王鹏感到一些意外的轻松,当下也不再推辞,跟着邓韵又往前走了一段,上了她停在路边的车。
莫扶桑看到王鹏走进家门,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赶紧放了水让王鹏洗澡。
王鹏泡在浴缸里,她则抱了浴巾站在门外,有一搭沒一搭地问:“去了这么久,谈得还好吧!”
“嗯!”
“他沒说什么吗!”
“沒有,好像比我还看得开!”
“小鹏……”
“怎么啦!”
“唉!”
王鹏听出來,妻子也像是有心事,想在浴缸里躺一会儿的打算立时就消散了,他匆匆站起來冲洗一番后就走了出來,接过莫扶桑手里的浴巾,一边擦着水渍,一边问:“有心事!”
莫扶桑抬眼看着他说:“不知为什么,你每往上升一步,我的心就往下晃一点,踏实感觉得越來越少!”
王鹏快速地将浴巾围在腰上,伸手揽过莫扶桑,“傻瓜啊,有几个当老婆像你似的,人家听到老公升官,都恨不得放鞭炮,就你,倒像是要出殡!”
“别胡说。”莫扶桑仰起头睨他一眼。
王鹏嘿嘿一笑道:“要我不胡说,你倒是好好笑笑啊!”
莫扶桑垂了眼睑道:“我笑不出來!”
王鹏双手扳正了莫扶桑的肩,看着她的眼睛问:“是不是听到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了!”
莫扶桑的眼眶浮起泪花,吸一下鼻子道:“我又不是小孩,能听不能听的,心里都有数!”
“那你为什么啊。”王鹏有些着急起來,莫扶桑的样子让他心疼。
“是小宇!”
“小宇,小宇怎么啦!”
“这么点的小孩根本不能明白大人的事,偏偏吕杰、乔永秋的孩子都和小宇在一个学校,孩子吵架口不择言的,小宇骂他们罪犯的儿子,他们说小宇是阴谋家的儿子……”莫扶桑说不下去了。
王鹏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说他今天怎么连作客的时候都不理我,原來在心里认定他爸是阴谋家了!”
“小鹏,他们才多大啊,大人说什么,他们就搬什么,对两边小孩的成长都不好。”莫扶桑抽着鼻子说。
王鹏轻抚着妻子的背安慰道:“别担心,我找时间跟儿子聊聊,假以时日,他会明白的,至于那俩孩子,你找机会和学校说说,请老师多花些心思作作疏导,不过,你也该跟儿子说,他的同学是无辜的,就算是大人,犯了错只要改了,还是有机会做好人的!”
莫扶桑沒有再说什么,但王鹏心里清楚,妻子担心的其实并不仅仅是儿子的成长,还有他所面临的巨大压力,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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