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也不回冲出王鹏的办公室。
常剑拿了纸篓,想清理地上的碎瓷片,却听到王鹏说:“放着吧,不用收拾,你也出去!”
常剑犹豫着走出门,发现纸篓还拿在手上,又重新进來放下纸篓,站在门边轻声说:“市长,苏秘來过电话,说席书记请你上午十点半过去一趟!”
常剑一关上门,王鹏就跌坐进椅子里,疲惫地撑住脑袋。
姜朝平的话还是触动了他,也隐约对应着他的猜测,他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却又不得不面对。
如果说,姜朝平做错事一定要接受处分,那么,他自己呢。
姜朝平的事,让他想到了代他受过,娶了冷冰的余晓丰。
如今,两个由他从宁城带出來的下属,一个用婚姻替他解了围,一个因为他成了牺牲品。
他慢慢站起來,走到桌边,拿起常剑刚刚放下的纸篓,走到那堆碎片跟前,缓缓蹲下來,将碎片一片片地捡进纸篓,第一次真正觉得已被不知不觉逼到了墙角。
留给他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低下头在东江做个真正的二把手,要么破局离开东江。
而后者对于他來说,似乎已经成了死路。
潘荣芳已经把他在这一届往前行进的路堵死,江一山似乎给他留了一丝微弱的亮光,却又看不出光亮的來源,甚至还隔着层层的浓雾。
“咝……”一阵钻心的疼让王鹏醒过神來,右手食指上不断涌出來的鲜血告诉他,碎瓷片已经不禁意间割破他的手。
看着从伤处涌出,最后滴落到地上的血,王鹏忽然想到,伤口处理不好就会感染,处理得好就会很快复原。
想到这里,他一直紧绷的脸部表情总算松驰了不少。
常剑接到王鹏电话來送创可贴,一边帮王鹏处理伤口,一边埋怨自己刚刚应该收拾了那些碎片再走。
“我刚刚沒吓着你们吧。”王鹏突然问。
常剑愣了愣,马上就说:“沒有沒有!”
“你说席书记让我几点过去!”
“十点半!”
“哦。”王鹏点了下头,“黄书记学习回來了吗!”
“前天就回來了,这两天好像在搞换届培训的事!”
十点钟,王鹏就走进市委办公楼,他沒有像往常一样乘电梯,而是迈步上了七楼,路过黄克明办公室的时候,他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恰好被黄克明看到。
“王鹏,找我。”黄克明迎了过來。
“席书记找我,我好像來早了。”王鹏站在门口,一边回答黄克明,一边还朝席书礼的办公室望了望。
“别看了,还沒回來呢。”黄克明将王鹏拉进门。
“我说是來早了。”王鹏笑笑在沙发上坐下。
黄克明泡了茶递到王鹏手里,朝门口瞄了一眼后,压低了声音问:“姜朝平回來了!”
“是啊,唉,我正为他的事犯愁呢。”王鹏的痛心又忧虑就挂在脸上。
“怎么说。”黄克明也在王鹏身边坐下,然后指了指席书礼办公室的方向小声问,“那边不会这么着就要下了小姜吧。”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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