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组部已经找我谈过话了,最晚在党代会后走!”
“去哪里知道吗!”
“沒有最后定下來,还很难说!”
俩人都是一阵沉默,王鹏很想问问潘荣芳,他还有沒有机会在潘荣芳走前动一动,权衡再三,他还是觉得不问为妙,如果可以安排,他相信潘荣芳会考虑,否则问了也是白问,反而徒增困扰。
他忍住沒问,潘荣芳却主动提起了,“这次换届,我是真想为你争取一下机会,只是……我希望你能沉下心來,继续努力工作,书礼跟了我几年,他的为人品性我还是了解的,过去他把锋芒藏了起來,到地方后工作幅度难免会大些,好在这些年你也慢慢成熟了,只要配合得好,我相信你们会在这一任内干出点成绩來!”
王鹏竭力保持着平静的微笑,把心里那种无法言说的失落藏了起來。
他清楚潘荣芳那个“只是”后面沒有说出來的话,但潘荣芳自己不挑破,他也不能说破,有些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告别潘荣芳出來,已是近午夜,王鹏突然非常想喝一杯,但他又害怕一个人喝酒,这种时候,孤单会让积在他心底的那些失落无限扩大化。
卓仕璋接到王鹏这个电话时,刚洗完澡上床,略一犹豫还是决定出來陪王鹏喝酒,让王鹏在雷迪森等他。
出了冷冰的事后,王鹏已经很久沒有去雷迪森住了,他今天也不想去那里,但卓仕璋坚持说那儿换过老板,经营风格变了,整个十八层以上已经改成私家会所,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卓仕璋一边赶路,一边与王鹏通着电话,耐不住他这番坚持,王鹏也打的到了雷迪森,与卓仕璋前后脚下车。
卓仕璋嘴里的私家会所,有一个來自于雷迪森的简单名字!!“森”。
森会所的名字颇有点让人浮想联翩的味道,王鹏跟着卓仕璋穿过大堂,在电梯厅上了专用电梯。
“下回你來的时候,早点告诉我,我让他们准备红酒。”卓仕璋靠在桥厢壁上歪着头说。
“喝红酒还要准备!”
“不知道了吧。”卓仕璋笑,“这里的红酒全部都是法国波尔多空运过來的,九零年前的窖藏红酒,每瓶价格都在万元以上,这些酒,在喝以前,一定要有一个醒酒时间!”
“这么贵、这么费事。”王鹏连忙摇手,“太破费不好,而且我一农村出來的,喝不來这玩意儿,十块钱一瓶和一万块一瓶到我嘴里都一个味道!”
电梯门开,卓仕璋在前,王鹏在后,步出轿厢。
穿过铺着厚厚波斯地毯的走廊,王鹏跟着卓仕璋转了两个弯,在一扇深红色柚木门前停下,卓仕璋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嘀……”声长响过后,门应声而开。
“请。”卓仕璋站在门边右手一伸,请王鹏进门。
“陈设真豪华啊。”王鹏环视一圈感叹道。
“所以,现在这些个老板就是会享受,赚了钱都是变着法地花。”卓仕璋已经在一张美人榻上躺了下來。
有服务员从侧门进來问候,卓仕璋简单吩咐了几句,服务员便退了出去,十分钟后又端着酒瓶、酒杯进來,替王鹏他们倒好酒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王鹏晃着酒杯笑说:“这里服务员都这德行吗,像幽灵似的,我那点想喝酒的念头都给消沒了!”
“那就不要喝啦。”卓仕璋话出口,随即又嚷嚷,“哎,我可不是心疼酒钱啊,反正是酒店送的卡,不喝也是白不喝,我的意思是,不想喝就聊聊天,我看你要沒心事也不会大半夜找我喝酒!”
王鹏被他这么戳中心事,倒沉默了。
卓仕璋叹道:“你也是倒霉,怎么会摊上东江这么一帮子人!”
王鹏无奈地笑笑,一口把杯里的酒全喝了。
“慢点,威士忌可是烈酒。”卓仕璋皱眉放了个马后炮,继而又说,“要说,如果不是潘老大要调走,就算出了刘锡北、周昌海这档事,他也能把你拉上來,但眼下,他也是帮人家做了嫁衣有苦难言啊!”
“我懂。”王鹏说着又喝了一杯。
卓仕璋握住他的手,“要喝也慢点,别把自己灌醉了,沒什么好处!”
“一醉方休不好。”王鹏笑笑,但喝酒速度还是放慢了。
“说起來,也是邪门,我听说最近几次常委讨论人事问題,潘老大对你是只字未提,倒是施成功提了几次,想让你去补了宁城的空缺。”卓仕璋朝王鹏看一眼说,“有传言,席书礼得罪施成功了,是不是真的!”
“都瞎传的,别信!”
卓仕璋笑笑,“你到底想不想回宁城。”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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