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叹息了一声说:“小冷,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婚姻的保障!”
冷冰眼中沒有丝毫王鹏初识她时的光芒,她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低声说:“沒关系,我从第一天就知道,你这样的男人不可能沒有家庭!”
“你能不能答应我,找一个沒人认识你我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王鹏抚着冷冰眼角隐隐渗出來的水分问。
她一下把头埋进他的胸前,极为无奈地说:“一定要这样吗!”
王鹏咬咬牙床说:“虽然生下这个孩子对我的前途可能是个隐患,但这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他既然出现了,我们不能剥夺他來这个世界的权利,而且,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流产这种事对女人伤害很大,我不希望你将來为此后悔……”
“我不是问这个。”冷冰有气无力地打断他,“我是说,一定要躲起來,一定不能堂堂正正站你身边!”
王鹏觉得自己的胸口被狠狠击了一下,莫扶桑幽怨的眼神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他喑哑地向冷冰抱歉着,“对不起……”
旷野里的风拍打着车窗,细而弯的下弦月当空而挂,乌漆漆的天幕中看不到一颗星星,在蓝鸟后方四百米的地方,隐约有车前灯跳跃着,使蓝鸟车在夜幕下的郊外显得不是那么孤单。
王鹏把冷冰送回余家,又连夜赶回东江,临与冷冰分手前,他给余晓丰打了一个电话,希望他好好安顿冷冰,让她顺利把孩子生下來。
余晓丰接到王鹏这个电话,半天沒出声,似乎王鹏的想法让他感到极度为难,又或者说,王鹏的想法与他原本的打算相去甚远。
回东江后,正逢徐展飞南下出差,王鹏沒能及时将徐展飞的车还回去,而他的工作依旧每天忙碌得有条不紊。
由卓仕璋带队的省委组织部考察小组到东江的同一天,莫扶桑突然來东江探望王鹏,王鹏陪卓仕璋等人吃过晚饭后,应莫扶桑的要求,俩人一同去了两岸咖啡喝咖啡。
二人闲闲地说了儿子和家里其他人的情况,莫扶桑才正色对王鹏说:“你有沒有想过回宁城!”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王鹏低着头帮莫扶桑把蛋糕上的樱桃拿掉,他知道她不喜欢吃这种放置在糕点上的水果。
“你提过,想结束两地分居。”莫扶桑说,“家人都在宁城,与其我调东江,倒不如你回來,过去是沒有位置,现在机会來了,你或许可以试试!”
王鹏这才抬起头看着她问:“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提过这事!”
莫扶桑点点头,“前些天招商局请投资商吃饭,年市长也出席,饭后他跟我聊了一刻钟,他说,跟你提过这件事,当时的情况确实不合适,但现在不同了,希望我见到你时,问问你的意思!”
“你特意为这件事过來的。”王鹏盯着莫扶桑的眼睛问。
“不是。”莫扶桑回视着他说,“你那晚打电话回來,声音不太稳定,我不太放心!”
王鹏感激地笑笑,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却感觉到她的手缩了缩,但立刻又放弃了退缩。
“我沒事。”王鹏说,“你对这个提议怎么想!”
莫扶桑低低地叹了一声才说:“我的想法不是关键,你自己怎么想才是关键,就像我來不來东江,最终还得由我自己作决定。”但她随即又说,“回來的话,好处是一家人可以团聚,不利的是平级调动回原籍容易让人误会!”
王鹏细细看着莫扶桑问:“你是不是希望我调回去!”
莫扶桑的目光闪了闪,转过头看着窗外说:“我有些矛盾!”
“你真不愿意來东江。”王鹏又抛出多次被莫扶桑否决的事情。
莫扶桑转回头认真地看着王鹏说:“如果你不想回宁城,说明你有更上一层楼的想法,那么我來东江的意义有多大,你走一处,我和孩子跟着你换一处!”
王鹏承认,在这个问題上,他远比莫扶桑自私,“对不起!”
莫扶桑苦笑着说:“不要对我说这三个字,我现在很怕听你说这三个字!”
第二天徐展飞來取车,知道莫扶桑來探亲,中午请王鹏夫妇到他家里吃便饭,王鹏与莫扶桑刚跨进徐展飞家,徐展飞就笑问:“你们可真是伉俪情深啊,市长才回去过,夫人又过來探望,令人羡慕哦。”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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