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处长有点得意了,看样子总算开始进入状态了,“你和龚顺发下午在雷迪森的咖啡座见了面,是吗!”
“等等。”王鹏一下抬起手掌推到邓处长面前,歪了一下头问,“你说我和谁在雷迪森的咖啡座见面!”
“龚顺发。”史处长替邓处长大声回答王鹏。
“胡说八道。”王鹏收回手臂不满地说,“你们要了解情况我理解,但也不能靠这样瞎蒙吧!”
“我们瞎蒙。”史处长直了直身子恼怒地说,“王市长,我们一再给你机会,就是因为你的事情还沒定性,才给你自己说清楚的机会,你不要以为是我们不掌握证据!”
邓处长也脸带不虞地说:“不错,王市长,我们如果不是掌握了证据,也不会把你带到这里來问话!”
王鹏心想,好嘛,“请”变成了“带”,“谈话”变成了“问话”,再搞下去,不定性也定性了。
他沒好气地说:“好啊,既然你们有证据,就直接给我定性嘛,还浪费时间问我干嘛!”
“你。”史处长看來很容易着火,一下又给点着跳了起來,手指第二次点到王鹏鼻子前。
王鹏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着,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面对莫须有的指控了,更何况在对待龚顺发的态度上,他始终站得端正,根本不怕人查,即便侯向东跑到自己跟前來问,他也还是这几句话……
想到侯向东,王鹏的脑海里立刻一道闪电击过,他猛地坐正了身子,看看邓处长,又看看史处长,大声说:“我想起來了,那天我是午饭后到天水的,然后与省纪委侯书记一起钓了一下午鱼,又去他家下棋吃了晚饭,直到九点多才回到雷迪森休息!”
邓、史二人异口同声地问:“你确定!”
王鹏重重点头确认,并说:“你们可以向侯书记求证!”
邓、史二人对望一眼后,史处长走出房间。
邓处长又问王鹏:“你会不会记错了日期,和侯书记见面是另一天!”
“应该不会错。”王鹏说,“你们说是春节前最后一个星期天嘛,那天之后直到春节,我就沒去过天水,应该不会错!”
“你和龚顺发沒有其他來往。”邓处长又问。
王鹏有点头痛地抚了抚前额说:“沒有!”
“那他和童胜华有沒有经济來往。”邓处长继续问。
“邓处长,我知道你们查案很辛苦,可你不觉得你问的问題太奇怪了吗,他们之间有沒有经济來往,你得去问他们啊,我怎么会知道。”王鹏被反复问得有点气结。
邓处长呵呵笑了笑说:“你也不用急,白的黑不了,黑的也白不了,我们也是想把问題弄清楚,你不配合只会使问題越來越复杂!”
“子虚乌有的事,让我怎么配合。”王鹏反问。
史处长拿着手机走了进來,附在邓处长耳边耳语了一阵,邓处长的表情有点意外,等史处长重新落座,邓处长才搓了搓手说,“侯书记证实,那天的情况确实如你所言,不过,我觉得这事太奇怪了,怎么你说的情况,和龚顺发自己的交待会不一致呢!”
王鹏沒好气地说:“要么我撒谎,要么他撒谎,事实证明是他骗了你们!”
史处长立刻问:“他撒这个谎,对他有什么好处!”
“是啊,我也想知道,对他有什么好处!!”王鹏喃喃地重复史处长的问題,他的心里已经雪亮雪亮的一片,邓、史二人不会知道龚顺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却知道对方是存心报复自己在围塘村土地一事上的处理方式。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中纪委办案难道就这么糊涂,凭什么就相信了龚顺发的话,对他采取这种盘问方式。
在邓处长送他出來的时候,他问了这个问題。
邓处长讪笑着说:“也是我们被他带入沟了,他通过宁枫给童胜华送礼这件事,已经从宁枫、童胜华这里获得证实,所以,我们……”
“你们就想当然以为,他送礼给我也是事实。”王鹏不客气地反问。
邓处长不好意思地笑笑,算是默认了王鹏的说法,但他沒说的是,他们本想籍由童胜华一案牵出宁城的**案后,再牵出一个东江的**案,在国内树立一个典型反面教材,沒想到却让龚顺发这个生意人反过來利用作了报复手段。
去雷迪森的路上,王鹏反复在想,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只是龚顺发报复自己这么简单,会不会在龚顺发的背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