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完几个要见的人之后,王鹏的休假也差不多结束了,万培龙、赵小亮、宋群等人也都打电话來问什么时候回日土,打算一起走,宋群统一安排。
王鹏定了个时间,宋群果然打点好了一切,走的那天还借了车子一路來接大家。
王鹏直到上车才知道,纪芳菲已早他们一周回日土了。
到拉萨后,王鹏并沒有与宋群等人同行,而是单独逗留了一周,除了拜访自治区的各级领导,就是商谈矿业发展公司成立的各项工作。
由于锂矿属于稀有矿产,采矿权的审批必须上报国务院,就在王鹏他们休假的三个月,自治区国土厅向国务院稀土领导小组递交了开采许可申请,但是直至王鹏休假结束还沒有获得通过,詹强正为这件事大伤脑筋。
詹强与王鹏说起这件事,王鹏表示或许他可以试试,令詹强大喜过望。
按詹强的意思,王鹏不如就直接转道京城,办完这件事后再回日土,但王鹏坚持要先回一趟日土,对近期的工作作出安排后再去京城,詹强只得勉强答应,但要求王鹏速去速回。
詹强派自己的专车送王鹏去日土。
休假期间,王鹏一直有和索朗、萨杰他们保持联络,了解县里的日常情况。
一回到日土,王鹏就召集县委班子开会,对接下去的工作作了一番布置,随后又特意为进京一事,与欧阳晖通了个电话。
他直接将锂矿的事告诉了欧阳晖,希望得到老师的帮助。
欧阳晖在详细了解锂矿和日土当地的情况后,让王鹏到京后先与他取得联系,他再帮王鹏作具体安排。
王鹏了解欧阳晖秉性刚直,引荐这种事情沒有问題,但如果要他说服对方予以审批,王鹏估计欧阳晖不会开这个口,工夫多半得另外做。
为此,他又打电话给石沪生,问他可有这方面的人脉。
石沪生立刻说这事他倒是可以从旁协助。
这些事有了安排后,他心里踏实不少,走前去广电局找了纪芳菲。
他坚持一定要先回一趟日土,有大半的原因是纪芳菲,一段关系是不是结束,在他看來得有个明确的说法,总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尽管处于莫扶桑与纪芳菲之间让他很纠结,但这样一下就让纪芳菲踢出局,他同样感到纠结。
刚下班的时间,王鹏找到宿舍,顺利堵住了纪芳菲。
避无可避的纪芳菲把他让进屋,煮了酥油茶给他,然后坐在床边一声不吭。
这样的情形让王鹏有点抓狂,他从沒有像现在这样对一个女人束手无策。
“你总得给我一点说法吧。”王鹏放下手里的茶碗,走到纪芳菲面前,看她侧着头看窗外的样子,“就算是死刑犯在判刑的时候,也得罗列一下罪状,你就准备什么都不交代直接判我无期了!”
纪芳菲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吸引着她,而她的声音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來,“我不需要交代什么,因为我从來都是一厢情愿,既然如此,你要我交代什么!”
王鹏一下觉得堵得慌,嘴张了又张,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确实给不了任何承诺。
“我记得你最初就说过,什么也给不了我,是我自己一头扎进來的,我现在想爬出去了,你也不要拦我。”纪芳菲低声说。
王鹏的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痛得生硬。
“芳菲,我知道宁枫的事让你很难过,但是我……”他蹲了下來,仰着脸面对她,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和宁枫的关系,“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纪芳菲的脸上划闪着两条晶亮的银线,慢慢地从眼眶延至嘴角,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将脸侧向了墙壁,留给王鹏一个后脑勺。
“芳菲!”
王鹏始终想不明白,纪芳菲明知他有莫扶桑,却还是像飞蛾一样扑到了他身上,却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宁枫生这么大气,以至于要决绝地离开他。
“你走吧,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不欠我什么,不需要我來原谅你。”纪芳菲说着干脆在床上躺了下來,背对着王鹏蜷在那里。
面对纪芳菲的倔强,王鹏心里的不满又渐渐升了起來,他缓缓站了起來,对着纪芳菲的背影道:“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气什么,如果你要婚姻,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做不到,如果你要的是感情,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现在你在我的心里绝不亚于扶桑,你还想我怎么样!”
王鹏沒有听到纪芳菲任何回答,只看到她的背轻轻抽动着,似乎承受着莫大的委屈,这让他心头更加火起,忍不住大声道:“纪芳菲,当初你就知道是怎么样的结果,可你却义无反顾地來了,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却突然这样,你到底是想折磨你自己,还是折磨我!”
纪芳菲突然坐了起來,回身直直地看着他道:“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想改错,可以吗,王书记!”
王鹏彻底被激怒了,他不住地点着头,指着纪芳菲道:“好,好,是你自己说的,我成全你!”
说完就冲出了纪芳菲的宿舍,狠狠地关上门,想连同自己的怒气一并关在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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