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怀楚的俩孩子,一个名东,一个名南,当时那位帮忙的村民急着送墨然走,我來不及把那个南字写完,你瞧。”周香云将纸递到秦阿花跟前,指着那个“十”字说。
秦阿花当初与王鹏说起小妹身世的时候,他们就猜测过这个沒有写完的字,恰原來是个“南”字。
石墨然这时擦了擦眼泪说:“东子出生的时候,怀楚正好在东海工作,而小南生在南方,所以他们俩的名字里面就用了一东一南!”
秦阿花朝周香云歉意地说:“我和二毛都沒能猜出这个字來,所以当时给小妹改回原姓的时候,就用了我们给她取的慧字,你们不介意吧!”
周香云连忙说:“名字只是个符号,你都让她姓回原姓了,我们已经知足了!”
一旁的孙梅梅听到这时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趁着大家说话的工夫,偷偷去了李慧的房间,本意估计是想劝李慧出來,但直到晚上李慧都沒有走出自己的房间。
当晚,周香云婆媳二人住在王家秦阿花的房间里,秦阿花则与李慧睡一屋,整整一个晚上,李慧都是紧抱着秦阿花睡的,只要秦阿花动一动,她就会抱紧一些。
王鹏与东子借住在孙梅梅家,孙梅梅的家人看到东子一表人才,对孙梅梅又是殷勤有加,都是乐得嘴都合不上,都暗地里说孙梅梅因祸得福,时來运转了。
次日王鹏起得很早,一个人先跑回家,果然就看到秦阿花与李慧已经起床在灶披间忙碌。
王鹏替了秦阿花,与李慧一起坐在灶台后面生火,一边添着柴,一边问李慧心情有沒有好转一些。
李慧神情低落地说:“我就是心里堵得慌!”
“小妹,凡事要往开了想,你只想想会多那么多亲人,从此又多一些人疼爱你,这就都是快乐的事了。”王鹏劝解道。
灶膛里的火光照得李慧的脸通红,她的睫毛扑闪着,带着亮晶晶的光。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阿妈,但是东子他们也沒有硬要你离开我们家啊,这样还有什么可以让你担心的呢。”王鹏轻声问。
“我……”
李慧心里很矛盾,即便李家人沒有让她回去的意思,她还是沒法适应突然冒出一堆亲人來,而且从王鹏昨天话里说到情况來看,李家应该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就让她更加感到局促不安,她无法把自己的身世和这样的人家联系在一块儿。
王鹏与李慧正谈着,孙梅梅与东子走了进來,李慧看到东子,本能地往王鹏身后躲了躲。
王鹏不想让她老是这么逃避,而且周香云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待在石泉,老人年纪大了,來一次少一次,如果能让她在回去前与李慧相认,也会令老人欣慰不少。
“东子,來跟着小妹学学怎么烧灶头。”王鹏站起來,将火钳递给东子,自己则站到了孙梅梅身边。
李慧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身子往墙边靠了靠,东子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來,但还是在俩人之间留了十公分左右的距离,尽量让李慧能有点安全感。
王鹏与孙梅梅陪着秦阿花退了出去,把灶披间留给了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
李慧与东子这几年接触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突然拉近的血缘关系虽然使她觉得异样,但因骨血亲情而起的那种亲近感也是自然而然的。
东子也不管李慧爱不爱听,就跟她说自己小时候的事,说他的爷爷奶奶,说他的父母。
他说起石墨然的时候很多,能很清楚地感到他对石墨然的尊敬,渐渐听进去的李慧突然就问了一声:“你说的是你的亲妈妈吗!”
东子呆了呆,手里的火钳搁在灶膛口上,“小妹,我之所以能理解你对阿妈的感情,就是因为从小我就是你妈妈带大的,他在我身上倾注的心血,就像你阿妈对你的付出是一样的!”
李慧终于点了点头,看着灶膛里的柴禾在火焰的燃烧下,哔哔叭叭地爆出火星子,轻轻地说:“只要不让我离开阿妈,我可以慢慢适应这种变化!”
“真的。”东子惊喜地扳过李慧的肩膀,看到她眼里闪动的微笑,喜悦一下子从他的心里长了翅膀飞出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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