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芳菲第二天醒來似乎完全恢复了正常,仿佛前一晚什么也沒发生过。
宁枫沒來为王鹏他们送行,直接回宁城了,临行前只给王鹏打了个电话,希望他回藏区后,多跟詹强沟通,沒坏处。
王鹏一行回到拉萨后兵分两路,萨杰与万培龙、纪芳菲一起回日土,辛华与王鹏则留下來向自治区党委汇报运河之行的洽谈结果。
根据王鹏他们的汇报,自治区党委召开专題会议,就具体工作作了分工安排,成立了藏区矿业发展公司筹备领导小组,由詹强亲自任组长,区国资委主任波瓦顿珠任副组长,辛华与王鹏均为领导小组组员,具体工作由区国资委牵头,日土县国资分局配合相关工作。
辛华虽然也是领导小组成员,由于具体工作由区国资委与日土国资分局负责,地委在藏区矿业发展公司成立这件事上,实际是靠边站了。
会议结束后,辛华心里不痛快,招呼都不与王鹏打一个,直接就一个人回了狮泉河。
王鹏正考虑如何回去,詹强的秘书才让却告诉王鹏,詹强打算与王鹏一同前往日土进行调研,并慰问在日土的援藏干部。
王鹏连忙打电话回日土,让索朗他们作好接待准备工作,并让宋群与才让取得联系,安排好詹强到日土调研的陪同标准等等。
如此一來,王鹏回日土的交通问題倒是解决了,便安下心又在拉萨住了一晚。
这一晚,他倒是沒闲着,索性请才让帮忙邀约了区委的几位领导,一起聚了一下,喝酒、唱歌、跳舞,直到午夜才散。
次日十一点,王鹏便搭了詹强的车回日土。
詹强精神不错,一上车就与王鹏聊起了日土宗。
王鹏到日土这段时间,还沒有去过日土宗山,仅对于日土宗了解大概,因而一路上几乎都是听詹强在说。
詹强说得兴起,又问才让,此行有沒有安排去伦珠曲登寺,藏历年底,寺里应该会有很多活动,这个时候去走一走,开展一下爱国主义教育,对防止境外**势力的渗入,搞好统战工作來说,是一项重要内容。
才让立刻回答已经安排了。
王鹏沒想到,一到日土,詹强水都沒喝一口,坐都沒坐一下,第一站就要去伦珠曲登寺,索朗和宋群立刻让县委统战部打前站,与寺里的堪布取得联系。
日土有一座山势高耸、气势磅礴的旧宗山城堡遗址,它就是闻名于境内外的日土鲜拜卡遗址,即日土宗。
这座古老的城堡遗址,随地势而兴建,规模宏大,高大雄伟,瑰丽壮观,历史悠久,如果不是因为在历次战争中惨遭劫难,那么完全能与拉萨的布达拉宫媲美。
如今,來到这里的人都只能从苍凉的遗址中依稀遥想其当年的辉煌。
城堡周围有六大草场:东面为巴达草场,南面为加康珠古夏,西面为热曲雄布钦,西北为沃雄,北面为沃羌雄,东北为藏康夏,被称为霍尔王“那玛雄朱”(意为“六座草场”),此外,东南面的加果雪山为日土神山,每年要举行祭祀活动,据说是霍尔王的“婆拉纳铁嘎莫”(霍尔国的魂山)等,甚是奇异。
文革后重新修建的伦珠曲登寺就位于日土宗遗址。
据说这里原是格萨尔王之大将先巴的住锡地,后才为日土宗(相当于县)政府所在地,城堡内有高一层楼的先巴灵塔,故称“先巴卡”,意为先巴城堡。
伦珠曲登寺原來在后藏很有名气,历史上的鼎盛时期,发展到有五个教派的喇嘛,喇嘛多达430人,建筑面积达5000余平方米,建筑有东殿、西殿、热丹林、卡噶林和拉康(佛殿)等5座建筑,主供强巴佛和宗喀巴师徒等塑像,寺庙住持称“堪布”,由拉萨色拉寺委派,每届任期三年,但后來逐渐衰败。
到民主改革前寺内还有僧侣160人,“文革”期间寺庙被毁,1986年重建,规定设喇嘛13人,现有5人。
伦珠曲登寺每年藏历十二月二十二至二十八日会连续7天举行隆重的宗教活动,当地群众称“松玛岗送”,同时在二十五至二十六日要表演大型宗教舞蹈“羌姆”,场面异常热闹。
王鹏、索朗和县委统战部的人陪同詹强一起到日土宗山下,早已有带路的喇嘛等在那里,在苍凉的山脊下,白晃晃的日光照射在喇嘛身着的红色袈裟之上,仿如一朵血红色的蜀葵绽放在黄土之畔,妖娆夺目。
上山的路有点陡,王鹏一行人且行且停还是累得气喘吁吁,汗流夹背。
进山门后,再度拾级而上,在一间装饰较为考究的厅堂里,堪布嘉措与民管会的喇嘛们,口中念着“扎西德勒”为王鹏一行献上了哈达。
这间接待客人的屋子不大,但是窗明几净,墙上与许多藏寺庙一般,画满了佛教故事,融合着桌案上的点着的藏香那袅袅升起的青烟,让王鹏等人都恍如置身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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