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迎着霍智贝的目光问:“你想说明什么!”
“我不想说明,我只想告诉你我知道的,而你却不知道的一些事。”霍智贝冷冷地说,“本來昨天扶桑是直接回梧桐的,但是纪委的车却把她送到了宁城,而她刚到家就接到了江秀的电话,约她晚上见一面!”
“你怎么知道她们昨晚见面的。”王鹏问。
“我担心扶桑,去她家找她沒见到,就一直在楼下等她。”霍智贝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挑战的神色。
“那她们谈了什么你知道吗。”王鹏避开他的目光。
“虽然她沒告诉我,但我相信应该是与你有关吧。”霍智贝的眼神变得戏谑,“你一定也不知道,当初神鸿公司要撤资时,扶桑到天水求江秀的事吧!”
王鹏终于不能再保持镇静,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她当时不是來请你帮忙吗!”
“呵呵,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是断不会來求我帮忙的,你知道吗。”霍智贝大笑着,但笑声里透着落寞,“她为了让我对她死心,对我的态度从來都很决绝,那一次,我正好在江秀公司谈一桩生意,遇到她來求江秀不要撤资,江秀要她答应站在办公楼下对着路人大喊‘我对不起江秀’十遍,她照做了;要她在他们公司里当三天清洁工,她也照做了;要她为他们公司去讨债,她又照做了,唯独江秀最后一个要求,她怎么都不肯答应!”
霍智贝将脸凑近王鹏问:“你知道是什么要求吗!”
王鹏闭了闭眼说:“要她放弃我!”
霍智贝愣了一下,随即说:“你倒是对她们俩都很了解!”
“不是我了解她们俩,而是我和扶桑曾经约好,无论怎么难,都不能放弃对方。”王鹏感到自己的心很痛。
霍智贝冷笑道:“莫扶桑是个傻女人!”
王鹏抬眼看着霍智贝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离开莱士酒店时,王鹏的脚步很沉重,就像他的心一样,灌着沉重的铁铅。
如果这一切都是江秀硬要强加到莫扶桑头上去的,那么在她沒有得到她要的结果时,王鹏能够料定后面必然还会有风暴等着自己和莫扶桑,他不怕自己要承受的惩罚,但他心疼莫扶桑的付出。
他觉得自己此刻不能为莫扶桑做点别的,最起码也要为她把辛苦争取來的项目保下來,而不是让潘广年轻而易举地以根本不存在的罪名,把油站项目收到市里。
想到此,他加快了步伐匆匆上车,让余晓丰直接把车开去市委。
潘广年看到直愣愣冲进自己办公室的王鹏,浓眉全都锁到了一起,正坐在他办公室里的年柏杨与唐其风更是瞪大了眼睛,产生了各异的心思。
年柏杨反应极快地站起來拉住王鹏,同时说:“怎么來得那么晚。”然后转向潘广年道,“我让王鹏过來的!”
潘广年强压下内心的不悦,指了指沙发说:“既然來了,就坐下吧!”
年柏杨拉着王鹏一起坐下,并且塞了一支烟给他,希望他能籍此镇定下來。
唐其风终于反应过來后,瞪了王鹏一眼,转脸谄笑着对潘广年说:“潘书记,既然王鹏同志也來了,那回头就直接让他去曲柳宣布市委的这个决定吧,!”
“这样也好。”潘广年说。
王鹏并沒有抽年柏杨给他的烟,而是在两手间來回地碾着,他看着潘广年道:“潘书记,如果让我去曲柳宣布油站建设由市里直接接手,我表示反对!”
潘广年面色一寒,“王鹏同志,这是市委的决定,你无权反对!”
“我能问问市委做这个决定的理由吗。”王鹏直视着潘广年毫不示弱地问。
“我不需要在这里告诉你理由,这是市委表决通过的决定,无论谁都必须执行。”潘广年冷冷地说。
年柏杨马上说:“潘书记,我也希望市里能重新考虑这个决定,十一个油站的建设项目,如果作为市县镇三级重点工程,是说得过去的,但是仅仅因为投资人的变换而产生的一些问題,就要求镇里将股份撤换给市里,别说镇里会不服气,我们也是难以接受的,毕竟这是关系到梧桐投资建设的大事!”
潘广年的脸色越发暗沉了,他目光阴冷地看着年柏杨,“那么,你是不是认为这次的事情,县镇两级是沒有任何领导责任的,连失察都谈不上!”
王鹏立刻抢在年柏杨前面道:“潘书记,我愿意对这件事承担领导责任,只是恳请市委能够重新考量这件事,给镇里一个机会重新把这件事做好!”
“你來承担领导责任。”潘广年说,“你怎么承担!”
王鹏正视潘广年道:“只要市委重新考虑这件事,我愿意主动向市委承认自己在该项目引进过程中的失察之责,接受组织上任何处分!”
“王鹏。”年柏杨低呼出声,但是已经晚了。
潘广年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好,你既然这么坚决,我成全你!”
“潘书记……”
年柏杨想替王鹏挽回,潘广年却面色一凛道:“怎么,柏杨,你是打算改变主意,叫我不要重新考虑!”
“我……”年柏杨回头看着王鹏说不出话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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