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抬手看了一下表道:“八点一刻!”
王鹏话音刚落,敲门声便错落响起,东子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紧接着就对着门口大声喊,“请进!”
门开处,走进來一位三十五六岁左右的男人。
來者轮廓鲜明,身材高大,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见了东子就笑道:“床上躺了这些天沒把你逼疯啊!”
东子呵呵乐着作介绍,“小鹏,这就是我堂兄李泽,大哥,这就是王鹏!”
“李市长,您好。”王鹏赶紧伸出双手握住李泽伸过來的一只手,比起与东子相处的随意,面对李泽,他拘谨了许多。
“呵呵,不必这么拘束,这是休息时间,你可以和东子一样叫我大哥。”李泽随意地说。
王鹏一下子轻松不少,立刻叫了一声:“大哥!”
“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李泽环顾了一下病房的环境问东子。
“早呢,等拆了石膏以后吧,回去家里又沒有护士,还不如待这里,高兴的时候还能和小护士逗逗乐子。”东子笑着将床头柜上的两个橙分别抛给王鹏和李泽。
“沒正经。”李泽瞪东子一眼,又转向王鹏说,“我看过你写的那篇文章,很有见地,只是,我有个疑问,如果实行税制改革,地方上又如何保证自己的经济建设需要呢!”
这是个庞大的话題,王鹏的文章里有所提及,但也有所保留,李泽显然是认真看了文章,才会提出这个问題來。
王鹏想了想道:“改革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税制改革也是如此,就目前世界上的市场经济体制国家來看,大多实行了分税制,这对于恢复财政收入增长,政企关系、中央和地方关系的处理、促进生产要素流动等等,都会产生积极作用,当然,这一改革的初始阶段,难免会给地方财政造成一定的压力,这就需要中央与地方协调解决,并逐步推进中央-省-市县的三级化扁平框架,构建财权与事权的相呼应……”
李泽听得很认真,并不时针对王鹏提出的一些观点讲了自己的看法,与他展开深入讨论,东子也时不时地选插进來说几句,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得飞快。
“你说的这些,要能真正做到,非一两个‘五年’计划所能实现啊。”李泽最后感叹道。
王鹏点点头说:“的确,我们国家地广人密,民族众多,各地的资源分布又极不均衡,而制度这个东西往往不可能做到因人而异,如果这个设想能实施,过程中也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題爆发出來,后续的制度调整与补充也是极其艰巨的一项工作!”
李泽深有同感地点头,沉默着一会后又问:“我听东子说,你对接下去的粮粮食价格放开也有点想法!”
王鹏呵呵笑道:“那个谈不上想法,我是从农村出來的,以农民看天吃饭的心理來分析,一样长期计划调控的东西陡然之间放开供应了,难免会想着会不会哪一天又计划了,尤其是经过困难时期的人,这种担心就会演变成对稀缺物资的占有心理,你看看现在许多人收藏毛线、收藏丝棉,就不难揣测有人也会想着在家里藏点粮食!”
李泽与东子都惊异地看着王鹏,脱口问:“你的意思是,你在担心粮食抢购!”
王鹏摇摇头说:“我在想,我们是不是有备无患了,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抢购、涨价,如果提早做了方案,哪怕真的发生这种事,不也照样可以高枕无忧!”
李泽抬起右手,食指朝着王鹏点了又点后,终于朗声笑道:“难得一见的人才,难得一见呐!”
“这回服了吧。”东子笑着问。
李泽扬扬手说:“我今天这趟沒白來,咱们今天聊的这些东西啊,回去我可以好好消化消化!”
自己的观点被认可,王鹏打心眼里高兴,但李泽如此亲近的态度还是让王鹏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大哥,千万别这么说,我也只是随便发表了一点见解,很多地方还不够成熟!”
“呵呵,年轻人有想法又懂得自谦,东子,比你有前途啊。”李泽调侃东子。
“我们老李家有你就够了,比起这些前途來,我还是比较喜欢钱。”东子哈哈笑着说。
李泽不与东子贫嘴,拍了拍王鹏的肩膀道:“你走不走,我送你!”
王鹏忙道:“不用,不用,我开了摩托车來的!”
“咦,你们镇里不是有小车的吗。”李泽问。
王鹏摸摸自己的头嘿嘿笑道:“我看司机跟着瞎转悠,一步不能乱跑,上下班沒个定时的,所以干脆自己开摩托车图个方便省事!”
李泽听了连说三个“好”字,然后告辞先行离去。
王鹏本也告辞走到了门口,突然想到一事,重又折了回去,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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