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下午在冯天鸣的办公室待的时间并不长,倒不是冯天鸣与他隔阂深了,相反,毕竟是曾经当未来妹夫看待的人,有一段日子没见了,冯天鸣见王鹏是相当高兴的。无奈的是,冯天鸣确实很忙,办公室里人进人出,王鹏帮他算算,每五分钟就会有人进来,不是请求就是汇报或者要指标什么的,反正花样不少。眼看一直坐下去也耽误冯天鸣工作,王鹏决定还是告辞,冯天鸣立刻让刚才进来的人等一下,对王鹏说:“要不你去我家吧,宏轩他们局里分了房子给他,他们一家已经搬走了,你嫂子今天正好上晚班,现在应该在家。”
“不了,嫂子她们医院工作也很辛苦,我去了会影响她休息。”王鹏面对冯天鸣道,“冯哥你要是晚上抽得出身,就一起到维也纳聚聚吧,张律师、东子还有刘胖子和我,也算是小范围里的朋友见面。”
冯天鸣答应得很爽快,俩人便匆匆握手告别。
张冬海说的这家维也纳西餐厅位于宁城新城区,也就是白马乡拆迁后新建的白马区。餐厅坐落在白马区郁金香大道9号,是一家纯欧式风格的餐厅,进门就可以看到一架白色的钢琴置于大厅中央,一位美丽的姑娘正弹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首老曲子,王鹏注意到,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有段时间没见的宁枫。
王鹏不由自主地走到钢琴边,斜靠在琴上,一边看着神情轻松弹着琴的宁枫,一边跟着曲子轻轻地哼唱起来,宁枫抬头朝他莞尔一笑,音符依旧流畅地从她指间跳跃出来。
一曲终了,宁枫在一片掌声中从琴凳上站起来迎向王鹏,并大方地张开双臂给了王鹏一个拥抱。
被美人主动在众目睽睽之下揽入怀里,王鹏自打出娘胎是头一回,虽然他现在脸皮也算是日渐厚起来,但闻到宁枫身上散发出来的高级香水味道,他还是忍不住心神荡漾了一番,脸也有些微烫。
宁枫放开王鹏时,看到了他脸上的红晕,忍不住掩嘴笑起来,“每次见到你,总会发现你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王鹏和她一起并肩往餐厅里面走,“哪些不一样?”他问。
宁枫走在王鹏身边显得很高挑,尽管她只穿了一双平底皮鞋,看上去还是与王鹏几乎是一般的高。她还是抿嘴微笑着,没有回答王鹏的问题,那笑容溢在嘴边,竟让王鹏觉得看上去有一丝风情。
维也纳的餐厅很大,中间是一张张的圆桌,除大厅进来的一面是开敞的拱门,沿墙的三面放着的都是卡座。张冬海预订的是中间的一张六个人的圆桌,东子和刘胖子早就到了,看见王鹏和宁枫一起走过来,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我说你怎么非要去门口弹琴,原来是去接小鹏啊!”东子没等王鹏和宁枫坐下,就调侃宁枫。
宁枫但笑不语,倒让王鹏有些不好意思,反击东子道:“吃醋啊?”
“我吃什么醋啊,待会自然有人会吃醋!”东子笑起来。
王鹏听了一愣,今晚除了他们几个,还有张冬海和冯天鸣没到,但这俩人都有家室了,谁会吃这种干醋?“怎么,另外还有客人?”王鹏看了看桌子,似乎快坐不下了。
刘胖子一边喝着柠檬水,一边说,“就缺张律师和冯局了,没其他人。”
屁股刚沾着凳子的王鹏一愣,眼带询问地看着宁枫。
宁枫朝王鹏浅笑了一下说:“你别听李总瞎讲,他就爱埋汰我。”
正说着,冯天鸣走了过来,“我没来晚吧?”他径直走到宁枫边上,侍者立即帮忙拖开了凳子,接过他脱下的风衣挂在椅背上并用套子遮上。
东子笑着对冯天鸣说:“没晚,我们刚刚说你呢!”
“哦,说我什么?”冯天鸣喝了一口水,眼光扫了在座的人一圈。
宁枫立即瞪了东子一眼,王鹏心里却明白了七八分,只是这又太让他意外了!冯天鸣见没人回答,也没追问,而是隔着宁枫问王鹏:“小鹏,下午都没空和你说话,最近在曲柳怎么样,还好吧?”
王鹏扔了支烟给冯天鸣,东子立即说:“外国人特别讲究,这餐厅禁烟。”
王鹏愣了一下,赶紧把烟塞回兜里,才对冯天鸣说:“反正事情不少,矛盾也不少,慢慢适应中。”
“这话有点科学啊,二毛!”刘胖子接嘴道,“我可是听三毛说了,你在曲柳可是一忽儿生活在火热的阳光下,一忽儿又生活在熊熊燃烧的炭炉上,同样是热,但感受绝不一样啊!”
王鹏哈哈笑起来,“看不出,你小子开了公司,说话也一套套的了!”他挥下手说,“三毛还是个学生,他的话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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