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没见识还真是没见识!”王鹏弹了一下烟灰,“我要是说,土地由工业公司出,这办公楼由你出钱造,造完了你一半楼,工业公司一半楼,你还觉得我耍你吗?”
“真的?”田本光抬起右手,将小拇指伸进自己的耳朵里,使劲儿掏了掏,“行了,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王鹏心里暗乐,看来这事有门儿了!于是张口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把田本光乐得当场就敬了王鹏三杯白酒,不带一滴剩的。
第二天酒醒,田本光就亲自跑到工建办找王鹏,进门就问:“王主任,你昨晚说的事算不算数?”
王鹏扬了扬手里的纸,“这不正起草咱们两家的协议嘛!”
田本光凑近一看,还真的是!他立即从兜里摸出烟,挨个儿撒了一圈,连几个女同志也没落下。
“王主任,等这事一定下来,我的本光建筑公司与乡工业公司可算是一家人了!到时,我请兄弟姐妹们好好地吃一顿。”田本光话是对王鹏说,脸却向着大家,自然是引来一片叫好。
田本光出来混的日子久了,知道这种事不能光伺候好下面就算完了,最后可是要上面拍板的,他得去跟上面打打招呼露个脸,别中途给人家截了道。所以,他向大家许下愿后,就从工建办退了出来,直接去了陈东江办公室。
中午的时候,王鹏吃完饭去何小宝的宿舍,照例把她收治得服服帖帖,然后俩人躺床上闲聊。
“王鹏,要不我们先去民政上把登记手续办了吧,不然就赶不上分房登记了。”何小宝趴在王鹏胸口,手指还在他身上画着圈圈。
“这事儿缓缓再说,就算分不到房,将来结婚我也不会让你睡露天!不过……”他说着抬起何小宝的下巴,“都说女人第一次会留红,我怎么记得你那天全是白乎乎的呢?”
何小宝的眼里立刻闪过一丝慌乱,划着圈的手指也停了下来,“你记错了吧?”她的声音有点不自在,“那晚你就像个野兽似的,哪里注意得这些?”
“我是没注意,可我老娘在乎这个啊!”王鹏眼里露出恶作剧般的快意,“那天我回去,她说看我那床上搞得乱七八糟,就想帮我去洗洗床单,结果……我不说你也该明白吧?”
何小宝连身体都僵住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我老娘很传统,挺在乎我讨的老婆身子是不是干净!”他放开何小宝,下床去穿衣服,“你只要能让她像以前一样的喜欢你,我不介意你是破了瓜才跟的我!当然,结婚前,你也得告诉我,那杂种是谁!”
王鹏看到何小宝的身体明显抖了抖,他走到床前,用被子将她裹严实,然后像是随意地说:“对了,那天图方便从大院的后门进来,发现那里的草丛长得够高,嘿嘿……你说,要是我们俩去那儿做这事……”他说着将手伸进被子在她的小山峦上使劲一捏,“应该很来劲吧?”
何小宝裹着被子的身体,像筛糠一样的抖起来,她的眼里满是惊恐,嗓子像粘在一起般,声音如同从缝隙里挤出来,“你知道的,是不是?”
“我知道什么?”王鹏的手还停留在那里,跟着她身体的抖动,有规律地来回搓弄着,“嗯,说说看,我知道什么?”
何小宝似乎有些绝望,“你不要这样,你一定是知道了才这样说的!”
王鹏突然手狠狠一抓,厉声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我提到后门的草丛,你这么害怕?”
“哇……”何小宝忽然失声痛哭,“你们俩都不是人,都不是人!”
王鹏将自己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冷淡地说:“你最好想好自己到底要怎么做,如果你这一次不作出正确的选择,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他自始至终没有说看到或听到过什么,但他相信何小宝完全听得明白,陈东江与她的草丛游戏已不是无人知晓的秘密,而且知晓的人还是他们一直在算计,在旁敲侧击的王鹏。有一刻,王鹏的心也软过,因为何小宝的那种绝望的眼神,但他只要一想到她和陈东江做了那些事后还来勾引自己,心里就莫名地就会想到那个失踪的女人,曾经也是一边说爱着他,一边仍旧干着千人骑万人压的勾当,心里就生出无数的恨意来。
何小宝宿舍的门,在王鹏身后关上,他心里冷笑着,陈东江,我们的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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