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刘胖子,其他四人听到东子赚了五百万,都是目瞪口呆。
“没想到吧?”刘胖子得意地瞄了众人一眼,“所以,今天大家敞开了吃喝玩,我和二毛请客,因为我俩每人能分一百万。”
王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胖子,你可别骗我!怎么可能啊,就我那十万,能赚回一百万来?”
“土了吧?”刘胖子嘿嘿直乐,“东子说了,现在在海口炒房炒地皮火得不得了,那炒房还不叫炒房,叫炒楼花!”
90年,一个普通老百姓的年收入才多少?平均家庭存款才多少?王鹏与刘胖子做生意赚的那些钱,在一般人眼里已绝对算得上是有钱人了,但内地百姓对有钱人的概念还是停留在几万块这样的数字上,十多万都是不敢想的,更何况是百万以上?不要说王鹏都还不太敢想,就是腾云飞他们几个干部子弟也始料未及。
结果,当晚所有吃喝都由刘胖子和王鹏包干,吃完又到刘胖子家里搓麻。刘胖子喜欢结交朋友,又加上最近这钱赚得容易,搓麻的时候就故意放水,输了不少钱给腾云飞他们,搞得一个个都欢天喜地的。
王鹏没有去搓麻,直接回了曲柳乡,理由是快考试了,得回去温习功课。一路上秋风瑟瑟,加上又喝了点酒衣服扣子都解开着,才回到宿舍就喷嚏不断,第二天就病倒了,好在这天是周日。只是,柴荣前一天就请假回家去了,宿舍里安静得很,王鹏发烧发得昏沉也没人知道。
直到向晚的时候,宿舍门被敲得山响,伴着邱水生的大嗓门:“二毛,王二毛!快开门!”
王鹏想出点声应一下,可喉咙像着了火似的,硬是发不出一丝声音,就更不要说下床开门了。
估计是邱水生见一直没人应门,就直到窗口来,把脸贴在窗玻璃上往里面瞧,发现王鹏竟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一下把他吓着了。
门是被邱水生撞开的,跟着他冲进来的,还有抱着婴儿的水生媳妇和何小宝。
三人一阵手忙脚乱,翻箱倒柜竟没找到一粒药。
“还是送卫生院吧!”何小宝焦虑地说。
邱水生二话不说背起王鹏就往外走,亏得他人高马大的,否则此刻的王鹏由于意识不清,明显比平时沉重的身子真不是一般人能背得动的。
卫生院里一检查是患了风寒,配了药挂上了点滴,何小宝看着邱水生夫妇说:“时间这么晚了,你们回石泉路也不算近,水生阿嫂和小人都刚出月子,别在这儿待了,免得传染了病气回去。”
邱水生有点不情愿,“你一个人怕照顾不了。”
何小宝笑一下道:“我还没那么弱,再不济也可以叫值班医生。”
邱水生这才把他媳妇一直拎在手里的喜蛋放在王鹏床头,也不管王鹏是不是能听见,就说:“二毛兄弟,阿哥格趟又生了个儿子,老来真不用愁哩!多亏了你和小宝主任,格小人才能生下来,等你毛病好了啊,我叫伊认你和小宝主任做干爹干娘!”
何小宝一听这话,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根,轻啐道:“亏你想得出来,哪里有分开认两个不搭界的人做干爹干娘的?!”
邱水生倒也会开玩笑,顺口就接道:“格简单啊,反正你俩都没婚配,干脆格月老让我来当算了,格是亲上加亲哩!”
何小宝被他说得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连水生媳妇也暗暗拉了拉邱水生的衣服,悄声说早点走才好给人家制造机会,把个何小宝急起来,干脆直接把他们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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