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和别的孩子最大区别就是没觉得妈妈是个什么专属名词,米姐姐可以,陶子可以,青姨可以,面前这个姐姐自然也可以,点点头就抱住齐雪娇的脖子:“外面有个啥,差点咬我的手!”
陈宏波的脸可以说是刷白了,人还半跪在这里呢,站也不是,继续跪也不是,后面那些朋友站外围的好一点,偷偷的收起自己的动作,慢慢的挪开,坐到某个座位上装不认识,只有一个最外围的没听见看见双双这个角色,看突然冷场,忍不住就大声喊:“老陈!加油啊!”
前面有几个就有点绷不住了,今天这事彻底砸了,使劲的捂住自己的嘴,试图把自己往后面挪,还是有八卦的,神经比较粗的,打算仔仔细细的看看这戏剧化场面,不动声色的往前挤,有一个一开始就拿相机开到摄像档的,更是牢牢举好手拍摄,这场面可比求婚成功精彩多了!
米玛一贯都是打破僵局的人,双双也继承了母亲的这种特质,先抱住齐雪娇的脖子玩玩姐姐的头发,才把视线转到前面来,看看面前半跪的这个男人,好奇而怜惜:“他做错了什么事?跪着干嘛?这是什么花?山上摘的么?我们家外面草坪上就有这种白点点草,老母鸡最喜欢吃了……”那是陪衬玫瑰的满天星好不好?一连串快速而稚气的童语,清晰的如同耳光一样打在无辜的陈宏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后面的朋友们终于有人忍不住,轻声的发出的极力抑制的笑声,又是一阵耳光一样,陈宏波也就借着这股情绪,腾的一下跳起来,牙都咬紧了,一字一顿:“齐齐,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手里的花束被拿来指着双双,双双这孩子不受这种情绪影响,笑嘻嘻的凑上脸,打算在这一束送上来的花中挑一朵。
齐雪娇白一下眼睛:“我自己女儿的事,用得着告诉你么?”还上前一步,帮双双挑了一朵,递给如获至宝的双双,才转身拿食指指指自己那闺蜜:“潘喆……你挖了一小坑啊……自个儿想清楚了来找我赔礼道歉,不然这事儿跟你没完!”
本来陈宏波就是潘喆介绍给她的,这边这俩不知道怎么就估计错了齐雪娇的态度,自作多情的准备了这么个场景……
不过如果没有双双,也说不定齐雪娇看见这颇有点浪漫的场景,会有点再观察一下的待遇也说不一定。
现在是没有如果了,抱着双双转身就走的齐雪娇心里觉得轻松得很,笑嘻嘻的逗着双双:“妈妈带你去***好不好?”
双双脆生生的用重庆话回答:“好!”
只留下听见这句话尾音的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同样被人误会的还有二丫。
杨主任牵着她,乐呵呵的在校园里转悠,看看宽宽的林荫道,再看看各种抽象造型的雕塑,加上经常出现奇装异服的学生,二丫这长年生长在半岛上的土包子,睁大了眼睛好奇的不停提问。
过路的老师也多,美院这些人嘴上没什么遮拦的:“哟,杨主任,您这老树开新花啊,小女儿都这么大了?”
杨主任哈哈笑:“来,二丫,叫我什么?”
二丫不怯生:“姐姐!”
然后在一片笑声中,杨主任才骄傲的介绍:“我们系上的,伍文定和陶雅玲的女儿,动作快吧?两口子才毕业多久?”
有人就摸下巴了:“伍文定?他爱人不是服装设计系那个姓孙的女生么?去年刚结婚的……”
杨主任鄙视:“尽听些小道消息,二丫,你爸爸是谁?”找个小证人出来说事。
这个就有点难住二丫了,一阵摸头都没想起自己父亲的名字,有人提醒,你妈妈在家怎么喊爸爸的?
二丫憋了半天才如释重负:“老公!”
围一圈成年人哈哈笑,二丫又想捂住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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