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可以用提升器的,伍文定嫌太慢,直接爬,其实当年至空经常这样的,背上背一包金银财宝,攀爬城楼,多熟练的,还没有攀登鞋。
所以有惊无险的爬上山崖,孙琴使劲的吸了几口氧气,就是刚才那么一会离开氧气袋,就有点唇色发乌,探头开始好奇的打量周围的风景。
上了山崖,其实就是一道山脊,顺着这个看起来微微有点斜度的山脊走上去,就是登顶最高峰了!
说起来这个山脊好像刀刃一样,其实也有一两米宽,只是两边都是雪滑落的痕迹,显得这个山脊很是凌厉的样子,比较直,一直通向一个几百米外的高点。
稍微把眼光离开这一片眼前的雪地,就会感到一阵铺天盖地的心动神摇,这是在七千多米的高峰山顶啊,放眼四周,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这里?又没有栏杆,没有柱子,触手可及的就只有天空,可天空上又一丝云都没有,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空荡荡的一切,人就好像飘浮在天空里一样。
这种感觉和坐飞机穿越云层是完全不同的,那时有机舱的地面,有座椅,有窗户,一切都在提醒你有依托,而眼前呢,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参照物了,唯一可以提供支撑的脚下又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白色!
天空似乎是有尽头的,蓝色在那里微微的变了一点暖色出来,有点黄,又有点橙的样子,放射出的光芒,映在周围林立的山尖上,似乎都在仰天长啸……风镜里的眼睛就远远的锁定在了那里,目光迷离:“好……美……”
伍文定得意:“不错吧,所以既然来了,就还是看看,你的相机呢?拍照啊!还能不能用哦,这里的温度应该都是零下多少度了吧?”
还能用,装在包包里的,就是有点起雾,孙琴好像恢复了不少活力,还把手伸到两人前面给两张遮得严严实实的脸拍大头照。
伍文定的动作和步伐还是快,在下午三点过的时候,他就跑到了那个看起来应该是最高点的地方,放下孙琴,细心的帮她揉揉头部,舒缓一下血管的爆炸感。
孙琴挣扎着起来,指挥伍文定把两支冰镐交叉插好,挂好相机,调整好部位,选好角度,给两人拍照,然后就毫不留恋的安排:“下山!”
伍文定有点哭笑不得:“这么艰难的上来,我们再看看嘛,多拍几张照……”看看手上孙琴给他买的手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海拔七千四百三十五米!
孙琴现在不关心这些了:“这上面紫外线这么强,我的皮肤受不了,赶紧下山!都是山石雪疙瘩,有什么可看的!走走走!”
伍文定是真舍不得:“让我再看看?”
孙琴哼哼两声:“那要弄个兜兜把我包在你怀里!”
伍文定照办,于是孙琴就真在海拔七千米巍峨的峰顶,盘腿在伍文定腰上,把头和脸都缩在伍文定怀里躲避紫外线,一点不关心外面让无数人用生命探索的无限美景。
伍文定多体贴,包在前面也好,一边自己看,一边给孙琴揉揉头颈部,姑娘浑身放松,居然就睡着了。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伍文定才把孙琴移到背上,开始下山……
在比较平缓的地方,他就翻起鞋上的冰爪,用滑的!
孙琴现在是醒着的,看见这样的景象,忍不住尖叫,实在是有点惊险……
在比较陡峭的时候,伍文定就背身,用冰镐交替下放……那段山崖就把绳子留在了那里,那一把冰镐和绳子,算是给别人留下一个奇怪的谜题。
在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又风风火火的经过了那支登山队的营地,一样客气的打着招呼,没等别人说话,就穿过下山去了,看得登山队员们又一次目瞪口呆。
在徐妃青往鸡汤里面第四次加盐的时候,终于看见伍文定笑呵呵的背着孙琴出现在侧面的山坡上!手里还抓着一只兔子!
陶雅玲终于大松一口气的装着若无其事起身去开电视。
米玛就忍不住跑过去,很有点跌跌撞撞,孙琴已经取掉了脸上的东西,也笑嘻嘻的看着她:“我们回来了……兔子是在那边碰见的。”
米玛一手拍开伍文定伸过来献宝的兔子,双手死死搂住伍文定的脖子,雨点般的乱亲。
徐妃青在车上直撇嘴:“少数民族就是有特权!”
陶雅玲靠在沙发上笑!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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