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整个过程都发生在一两分钟之间,赵铁就已经遇上扑回来那两位。
这俩人其实只有一个人拿匕首,另外一个是负责撬门的,拿着一把平口螺丝刀,这遇见赵铁迎着头皮也得上啊,不然挖出红薯牵着藤,都跑不掉。
赵铁这一下终于是对得起名字当中这个铁字,恶狠狠的叫着:“常……韵!”就合身而上,那声音真是从喉头里面憋出来的,可听上去怎么都带点哭音。
常韵过来就看见这一副场景:赵铁跟中了邪一样,嘴里一直念叨着她的名字,就跟义和团的念神咒一样,对着拿匕首的那位连捅四刀,才转身去捅另一个,他也被另一位的螺丝刀给捅了两下,可能咒语真有用,拿匕首那位已经倒下了,赵铁还站着,吓得这第三位被捅了一刀,就看见道口冲过来的人群,扔了手里的螺丝刀,不管不顾的跑了。
常韵的眼泪总算也是出来了,多少年没这么哭过了,扑过去抱住那个已经慢慢在往地上倒的身体。村民们也围上来,还有好事的挥着东西去追那跑掉的第三个歹徒。
赵铁看见她抱住自己,坐在地上,表情一下就欢喜过来:“你……没事?”匕首倒是自己掉地上了。
常韵也欢喜,左手扶着背到处乱摸他身上:“我没事……你呢……你……哎呀……”呆呆的看着自己右手一手的血。
赵铁有点晕血,昏黄的路灯下低头一看自己腰间夹克衬衣里面一大片血渍就有点昏,勉勉强强的开口说:“韵啊……我的……我的党费在枕头下面……”这成都男人都是这样油腔滑调惯了,然后一下晕过去。
常韵现在一点都不觉得他油腔滑调,窝窝囊囊了,立马就呼天抢地的哭喊起来,竭力的要抱他起来,然后突然想起似的,掏出自己的电话,先就拨打那个专门设置的安全电话,保全公司的人马上出动,然后才拨打那个一直以来视为最大依靠的老板电话。
伍文定只听见常韵哭着:“赵铁死了!为了救我死了……”旁边有个成都口音大声:“妹娃子……赵三还有气……”然后电话就挂了!
伍文定那叫一个急哦,马上决定出发去成都,米玛自告奋勇的她来开车,那部美洲豹还在家里没还回去,正好!
本来跃跃欲试的孙琴就不去挤了,只叮嘱一声:“注意安全!”就和徐妃青一起扶着陶雅玲在门口送走二位。
米玛的技术真的好,这边家里出去不经过市区就直接上了高速路,四百多公里的高速路,俩小时,就到了成都市区!
伍文定一路上打电话,也算是把事情了解了个清楚,赵铁已经和被捅了四刀的那个一起被送进医院抢救,手断了那个和最后那个都被抓住也在医院,伤得也不算轻,只是没什么生命危险。
伍文定也就叫米玛不用那么急,进了市区,这车速也慢下来,不过成都地形米玛就熟悉了,七拐八弯就把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伍文定还是镇定,和米玛一起走上楼,手术室外,两名警察坐在门口,几个保全公司的隔在外面,常韵和张熏正抱着头在那嘀咕,常韵看见他,刚刚被张熏止住的眼泪哇的一声又哭出来,米玛赶紧上去抱住小声劝。
伍文定也没多说,问几个保全公司的人:“医生怎么说?”
保全公司那几位可是跟他学过点手脚的,亲热得很,带头的眼珠子一阵乱转,小声:“就是晕血……螺丝刀捅的都没多深,主要是消毒打破伤风,最重的就是腿上一刀,也就这么深……”拿自己小手指比了一下,一脸无所谓。
伍文定倒是明白道理:“那就再抢救一阵,你找医院的说说……”
保全公司这位点头:“董事长指定这家的,物流公司都来,我们每年都赞助这家的。”
哦,那就更简单明了,伍文定笑起来:“警察怎么说?”
保全公司点头:“很明白的正当防卫,家里也给翻得一团糟,集团的律师已经到场了,该联系的人也联系了。董事长他们马上就到,他们先到片区警局去看看情况了。”
说着丹增就带着一大票人过来,看见女儿只是点点头,面对伍文定非常愧疚:“我们没有保护得好……实在是疏忽了。”
这可是伍文定最得力的臂膀啊,差点就这么折了,他们接到电话的时候好歹没吓出病来,活佛们念经都可以把他们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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