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印的事很快在宫中传开了,褚绍阳有口难辩,褚绍陵根本不见他,褚绍阳正想着如何才能让大哥相信自己原谅自己的时候,皇帝召见了他。
皇帝好面子,最忌讳宫人的传言,早起吃了药后刚舒坦了一点,丽妃在一旁侍奉,将宫里的闲言当笑话讲给了皇帝听,丽妃还记恨着巫蛊一事上褚绍阳给自己传假消息的事,不免添油加醋一番,皇帝当即气的变了脸色,褚绍阳他知道的,被褚绍陵宠的没了样子,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褚绍陵对褚绍阳宠爱有加深入人心,皇帝倒是没怀疑是两人起了嫌隙,只以为是褚绍阳骄纵,连朝政的事都敢这么任意妄为!
让皇帝这么生气自然不只是因为褚绍阳闹了笑话,他更忌讳褚绍阳的性子,听听外面都是这么说的?就因为碧涛苑的宫人没将大印给他,他竟然就敢自己抢了来,褚绍阳今年不过十五岁就敢这样,要是等他再大些,岂不是连自己的玉玺也敢抢了?!
病中的皇帝对这种事有着过分的敏感,将褚绍阳叫来没了什么好话,不容褚绍阳辩解半句,狠狠训了一顿,最后淡淡道:“性子浮躁,不堪大任,跟你三哥一起,回诲信院接着听听太傅们的教导吧,朝政的事你且不用插手了。”
皇帝已经将话说死了,褚绍阳憋了一肚子的怨气也没法说出来,只得谢恩回了诲信院,自此参政的皇子只剩下了褚绍陵和褚绍阮,褚绍阮自己心里发虚,虽然这几次的事好像都是他们自己犯的错,但褚绍阮还是隐隐觉得,这都是褚绍陵动的手。
甄家要缓过来还需要时间,褚绍阮不得不收敛锋芒,万事都要问褚绍陵的意思,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前朝的天平开始缓缓倾斜了。
褚绍陵迅速将褚绍阳这些天提拔起来的人清理干净,心中痛快不少,晚间褚绍陵沐浴之后倚在榻上看话本等卫戟,王慕寒走近呈上来一个锦盒,笑道:“这是王爷要的东西,遵着王爷的意思,用的最好的料子,找的手艺最好的老工匠,奴才眼拙看不懂,王爷看看合心不合心。”
褚绍陵接过锦盒打开将东西取出来细看,轻笑:“不错,跟我想的一样,找的工匠能放心么?”
王慕寒连忙答应着:“这个王爷只管放心。”
褚绍陵点头:“不错,给那师傅一百两的赏银,公公自己也去领十两。”
王慕寒连忙谢恩不迭。
说话间卫戟也洗好了,换了衣裳走了进来,王慕寒连忙退下了,褚绍陵将手里的东西藏在怀里,迎上来道:“说了多少次了,头发擦干了再出来……”
卫戟闻言拿着布帛擦的更用劲,褚绍陵看不下去将人拉过来亲自给他擦,擦的半干了再将头发顺好,轻笑:“好好的头发就知道糟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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