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胡同,剑拔弩张。
罗阎想了想,退开胡同,环顾一圈,最后绕到了西九胡同的后面,坐在一处矮楼的屋顶上,就这么看向‘铁马’的院子里。
‘铁马’的院子里没多少人,除了大门处那个魁梧中年一夫当关。
他院子后面,多是些妇孺,以及几个瘦弱的男人。
其中,罗阎看到了刚才烧烤摊被花衫男踢倒在地的小孩。
原来他们也是‘铁马’的人,只是,一个雇佣兵团里居然有老幼残弱,让罗阎颇为意外。
这时候,被一盏盏大灯照得雪亮的西九胡同里,‘花衫’山鹰的笑声响起。
“关鹏,吓唬你山鹰大爷呢。”
“你们‘铁马’是没死全,可是,还剩下多少能打的,你比我清楚。”
山鹰鼻子倒勾,脸红耳赤,颧骨突出,一副恶相。
特别是双眉,粗而潦草,眉眼间血气横溢,显是双手染血之辈。
他呵呵笑道:“现在谁不知道,你们团长带着一票好手到禁地干桩买卖,却折了大半人在禁地里。”
“六十人去,二十人还。”
“那里面一半还躺在医院里等死,现在,这西九胡同中能打的。要是超过十个,爷爷我当场割掉把子赠你!”
“怎么,你想靠着一些老弱病残吓走我们,门都没有!”
罗阎放眼看去,还真如山鹰所说,那窗户里的枪手看不到且不论,可那胡同两边墙上的,只有三两个粗壮汉子。
其它的,有女人,有十五六岁的大孩子,有上了年纪白发苍苍的老人。
怎么看,都不是‘花衫’的对手,那胡同里的全是正值当打之年的大汉,人人气焰滔天,‘铁马’拿什么打?
关鹏怒喝一声:“那又如何。”
“‘铁马’一天有老子在,你们‘花衫’就别想染指!”
“关鹏!”
山鹰大叫一声:“你除了会逞一时之勇,还有什么?”
“你当时想让这里这些人陪你上路吗?”
“你当直以为,我们‘花衫’就来这么一点人吗?”
下一秒。
四周楼房天台涌起人影无数,一个个穿着花衫的男人,端着机枪揣着大刀,居高临下,包围了西九胡同。
就连罗阎呆的地方,也爬起来几个花衫男人,但他们还没看清楚天台上的场景,一阵劲风扑面,砰砰砰,他们就被罗阎踢了下去,掉在巷子的地面上,一时爬不起来。
‘铁马’的院子中,老人孩子们吓得连连退后,躲进了屋子里去。
关鹏环顾四周,看得青筋直冒,怒道:“雷七还是不是男人!”
“我们团长在的时候,他连屁都不敢放一声。”
“现在我们团长走了,倒知道出来欺负一窝子的遗孀遗孤吗?”
山鹰哈哈一笑:“怎么,姓关的,知道怕啦?”
“知道怕就对了。”
“雷七爷大仁大勇,知道你们团长一走,‘铁马’无人照拂。”
“一帮子女人小孩会被人欺负,所以才好心接纳你们。”
“谁知道你关鹏脑袋一根筋,死活不答应,还当直觉得自己守得住‘铁马’。”
“呸,敬酒不吃吃罚酒,怪谁?”
山鹰又道:“不过,雷七爷刚才一直吩咐我,要以德服人。”
“这样好了,你我双方,各派三人,对上三局。”
“三局两胜。”
“若是你们胜了,雷七爷说了,我‘花衫’从此不再打你们‘铁马’的注意。”
“而且,谁招惹你们‘铁马’,我们‘花衫’替你们出头!”
“至于输了嘛,我想就不用多说什么了吧。”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关鹏选择。
他看了看院子里的老人孩子,咬了咬牙:“打就打!”
山鹰大声道:“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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