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蹙眉,睁开紧闭着的眼睛,李明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将预先就准备好了握在手中的钥匙塞进了那个跟手中的钥匙同样的大小的钥匙孔里面,“咔嚓!咔嚓!”钥匙孔被钥匙插入的声音,然后缓缓地向着一个既定的方向,转动。
“咔!”门“咦!”的一声,被李明推开了,这扇破旧的门,破旧得比起警察局里那扇用来关犯人的门,还要破旧,不过对于李明来说却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熟悉以及温馨的感觉,这是一种家的感觉。
推开家门,李明先看到的并不是预想中母亲曾燕玲那焦灼的面孔,取而代之的确实一脸灿烂的笑容浮现在母亲的脸庞上。
曾燕玲快地抹去眼角的倦容,用极其期待的渴望的眼神往着李明,嘴角的笑容——此时确实一阵欣慰的灿笑,嘴里的贝齿齐整地露出了嘴唇。
“喏!回来啦?”曾燕玲欢愉地给李明打着招呼。
曾燕玲热情的表现,让李明心里一时觉得有点突兀,心里不住地泛起嘀咕:“这到底怎么了?现在都已经是晚上差不多两点了,平时晚点回家,最起码也会灰脸一下,怎么今晚会如此地高兴,而且笑得这么的灿烂!”李明怎么都想不明白,此时自己的母亲到底是挂什么葫芦,卖的什么药,不过两母子之间,太多猜忌,显然也是有点多余了。
旋即,李明也报以一个灿烂的笑容,有点怯怯但却不怎么露痕迹地说:“是啊!妈,今天真的功课很忙,所以……现在……才回来!”
按照平常,曾燕玲肯定会怀疑李明的话,毕竟现在都差不多两点了,再怎么功课忙,学校也都关门了,可现在的曾燕玲听到李明的解析,不仅没有怀疑李明所说的话,反而还快意地说:“那快去洗澡吧!你的英语老师已经给我说过了!说你今晚跟同学们一起去她的家补课,可能会比较晚,她还说你可能有段时间住在她家里,为了节省时间可能就不回家来了,让我别担心,她会照顾好你呢!”
曾燕玲,一边快意地说着,一边露出欣慰的笑容,被老师专门关起来补课,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已经差得很厉害了,老师为了升学率必须给学生补课,另一种就是这些学生的成绩很好,然后在临考试前给这些学生做考前挖潜,按现在曾燕玲的欣慰的表情来看,李明很显然是属于后者,
“汤莹?”李明的脑海里,旋即浮现出了这个名字,除了汤莹,李明确实已经没有第二位英语老师,而且还知道他家的电话号码,更加重要的是,这个英语老师必须知道他今天所生的事情,不然的话,怎么说得出他有一段时间不会回家这样的事情来。
“汤莹!一定是汤莹!”李明脑海里,再次地确认了这个名字,此时,李明还不知道汤莹这样帮自己开脱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最让李明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汤莹就这么肯定自己只是“有段时间”不在家里住呢?
随着,花洒洒下的温水,徐徐地从李明矫健的身躯溜过,一块块健硕的肌肉被水珠打下,溅起片片的水花,愁绪也随之飘洒地到处都是,李明用力地猛甩着头,飘逸地往着四周洒出水滴,梳起留海,李明对着镜子,再一次认真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样子,一个年轻的脸庞,呈现在镜子的前面,一双眼睛却带着这个年龄所不匹配的深邃,已经成年男人所独有的性感,李明有点自恋地端详着自己的眼睛,这使得那双本来就迷人的眼睛,此时变得更加的富有魅力,然后李明满足地闭上了眼睛,无意识地关上了水龙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手已经搭在了一条浴巾的上面,这当然也是曾燕玲每次在他冲凉的时候为他事先就准备好的浴巾。
抹去身上残余的水滴,李明很快便走出了洗澡房,往着自己那张向往已久的床,一头便载了进去,今天算是一个惊吓而且还略带点惊愕的一天,不过想起那一直在关心着自己的汤莹,还有那带着父亲来找自己刘梦倩,李明心头不禁一甜,抱着那张软绵绵的被子,仿佛又忆起了那天跟汤莹缠绵的场景,没有过多的修饰,一种纯纯的蠢蠢欲动的结合,往往是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最美好的瞬间,不过很快李明又想起跟汤莹的师生关系,不禁让李明心头那阵甜意,消逝了不少!
不禁,刘梦倩的倩影又从李明的脑海中浮现,那个淡淡的浅浅的迤逦的笑容,还有那浅浅的淡白色的ru沟,在两颗钮扣之下,第三条肋骨若隐若现地浮现,李明不自觉地又想起那天在出租车上,肆意地乱摸的时刻,蓦地一个严肃地,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李明与刘梦倩之间,这正是刘梦倩的父亲刘宏庚的身影,身影越来越大,渐渐变成一道李明无法透过的屏障,讲李明与刘梦倩分隔了开来,刘梦倩纤细地玉葱指,不停地往着自己勾来,示意李明再快一点,只要再快一点就能突破这层屏障,不过,这层屏障只是在不住地自顾自地不断地膨胀,最后,刘梦倩的倩影不见了。
“呵呵!”李明暗暗一笑,怪,就只有怪自己的无能,难道还能怪那个带着父亲来警察局救自己的刘梦倩,居然为了家庭而在最后一刻放弃了救自己么?
“我要变强!钱!权力!”李明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既然张明达敢这样来犯自己,就算这次的罪由陈叔一个人顶了,日后,自己也一定要接着国保局的力量,铲除这个够胆伪造证据的害群的贪官。
夜,已经很黑了,随着夜的深入,李明渐渐进入了自己的梦乡。
不过,在这个夜里,还有一个为他在焦躁、担心的女人,这个女人还打算在这天的晚上为李明做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哪怕要冒上被杀头的罪,她也打算放手一搏。
有时候,放手一搏靠的并不完全是胆色,还有更多的是,你对你所博的事情,是否有足够的底气,就像在玩梭哈的时候,你就算要梭哈也要在你亮出底牌之前,对自己的底牌有足够的信心才行,最起码要在气势上达到一个吓唬对手的效果,如果你的牌完全就是一副烂牌,那你梭哈出去的结果,也只会让自己全盘皆输而已。
夜色,沉入了最夜的黑,这是劫狱最适合不过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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