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阿蜜莉娅咬着牙说道。
“你出生在卡帕斯城?”朱文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不是,是老师在一场战争中捡到的我,那时候我才几个月大,我也不知道我出生在哪儿,更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阿蜜莉娅妥协了,她怕这个男人真的干出疯狂的事情,将她丢到大街上。
“哦?那你没有亲人?”朱文弹了弹烟灰,将烟递到了嘴里。他的目光尽量都放在阿蜜莉娅的脸上,不向其他的部位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老师就是我的亲人,唯一的亲人,他就像是我的父亲。”阿蜜莉娅似乎有些不敢看朱文的目光,在朱文先后两次强势之后,她似乎正视了自己的位置,现在完全在这个男人的掌控中,忤逆他可能会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
“那就是说,你是在军营长大的喽?”
“还小的时候是师母带着我,师母得病死后就一直跟着老师身边。老师没有孩子,我就像是他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朱文与阿蜜莉娅谈了很久,只是单纯的谈话,没有动手动脚的出格举动,谈话到一半的时候朱文便将翘起的二郎腿放了下去,他将自己的状态调节到了他所需要的那种,没有旖旎,没有暧昧,朱文只是单纯的了解这个女人的过去。想要知道经历过什么,阿蜜莉娅跟方琴有着一样的脸庞,但是人生是完全不同的,当然也有类似的地方,比如方琴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便死于一场空难,与朱文的父母同时死的,而阿蜜莉娅却也从小没了父母。
朱文的烟抽了一支又一支,谈话还在继续,随着时间的推移。阿蜜莉娅的心中升起了耻辱的感觉,并且时间越久这种耻辱感就越来越强烈。她感觉全身赤-裸坐在床边的自己就好像是一个靠出卖身体博取男人欢心的婊-子,而朱文却像是一个正人君子一般不为所动,巨大的反差让她十分的不舒服,她有些后悔自己先前的冲动,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展露给这个男人,也许这个男人真的就是要和自己说说话而已。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谈话到尾声的时候,朱文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八年前。”阿蜜莉娅脸色发白。
“那你丈夫呢?”
“结婚不久就死了,得病。”
“哦!”朱文点了点头从床边站了起来,走到阿蜜莉娅的身前。阿蜜莉娅的身体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但马上又挺直了身体,丰满的胸脯顶在朱文的腿上,仰着头看着朱文,脸色不悲不喜道:“终于忍不住了吗?”
“我说过,你身上脏,今天我不想碰你。等你吧身上的酒气散掉再说。”朱文的这个借口很蹩脚,他低下头捋了捋阿蜜莉娅的头发,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向后微微扯了一下,阿蜜莉娅被迫将头仰着。朱文低下头。脸距离阿蜜莉娅脸还有五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女人,听着,在我走之后,好好洗个澡,将全身都洗干净,别喝酒,呆在这个房间里,抹个红嘴唇,换上红色的干净衣服,最好是宫装长裙,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来找你,记住,按我说的做,否则……我一定把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我说到做到。”朱文的口气不咸不淡,却让阿蜜莉娅浑身发冷。
随后,朱文就走了。
阿蜜莉娅坐在床边怔怔的出神,慢慢眼圈红了,紧接着失声痛哭。在房间靠窗的桌子上,一个圆圆的小盒子静静的放在中间,那是朱文留下的,里面装着可以涂唇的红色妆彩。
…………………………
一天后,刚刚沐浴过后的阿蜜莉娅坐在床边,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秀发上还有些湿润,一套妖艳的大红色宫装长裙把她衬托得愈发美丽,就像是待出嫁的新娘,又好像是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踌躇与不安挂在她的脸上。粉嫩的嘴唇轻轻抿在一起,阿蜜莉娅抬眼向桌子上看去,沙漏显示距离朱文所说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阿蜜莉娅抬起了左手,紧握着拳头骨节泛白的左手慢慢摊开,露出她刚刚紧握着的妆彩小盒子,打开了盒子盖,盯着里面的红色妆彩看了好一会儿才伸出右手食指抹了一点,轻轻擦在自己嘴唇上。
抿了抿嘴将红色在唇上涂匀,阿蜜莉娅又将妆彩盒子紧紧握在手里,静静的等待着。
许久许久,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朱文还是没有来。又过了很久,走廊里终于出现了脚步声,阿蜜莉娅一阵紧张,随后门开了,但进了来的人与阿蜜莉娅想象的有所偏差,是阿齐尔,他已经从鲁南克鲁城回到了卡帕斯城。
“终于找到你了,你躲在这儿干什么?还穿成这样。”阿齐尔看着阿蜜莉娅奇怪的装扮眼神不解。
“等人!”阿蜜莉娅露出苦笑:“他喜欢这样!”
阿齐尔瞬间明白了什么,凝眉道:“理查德?”
阿蜜莉娅轻轻点了点头。
“不用等了,我今天宣布了佣兵可以提前撤离,他已经走了。”
“当啷!”妆彩盒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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