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是清凉的秋日夜。
淡泊的月光透过窗纸,倾洒在一地凌乱的衣衫。
屋内弥漫着水汽。水汽凝成雾。雾里的人喘息渐急,低吟缭绕。
云沉雅迷离的双眼深处燃着一团火。
他的手自舒棠的脸侧滑下,绕去脖颈后。指尖一挑,肚兜滑落。洁白的身躯如初绽的雪莲。
舒棠的手握紧成拳,放在身躯两侧。
她急促而不规律地喘息着,眼神有些惊惧,牢牢地盯着云沉雅。
身上的这个人,这么好看,即使他眉间笼着□,宽阔的肩膀,结实温润的胸膛以一种入侵的姿势覆在她的身上。
她真的紧张极了。云沉雅想。他轻叹一声,一手将舒棠搂入怀中,轻言安抚,另一只手,却不经意探到身上一团高耸的柔软。轻轻一握,一声嘤咛便从她的唇角渗落。
这声嘤咛彻底夺去了云沉雅的神志。
身下柔软的,起伏有致的身躯,如同长了藤蔓的美梦,彻底将他困住。
他方才还在迟疑,还在困惑,觉得怎会如此不可思议。眼前的这个人,她的笑靥几乎充斥了自己三年来的梦境,真的、真的要属于自己了。
可现在,云沉雅什么都不想了。
当舒棠的身躯与自己紧贴,当她胸前耸立的茱萸自他胸膛探过,云沉雅觉得下腹热得像是快要炸开。
不可抑制地,他的喉间发出粗沉的低吟,手从舒棠的身侧滑下,抬起她的一条腿。
迷蒙苍茫间,舒棠陡然回神。灼热僵直就抵在门户前。她下意识有些害怕,伸出双手,刚刚勾住他的脖子,便听云沉雅闷哼一声。
身下利器长驱直入,剧烈的疼痛沿着脊梁迅速攀延而上。整个身躯似被撕裂。
时间,在这一刹那静止了。处子的紧致令云沉雅窒息。而舒棠,也疼得屏住了呼吸。
良久,她才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云沉雅将舒棠紧搂入怀中,沿着她的背脊,尽量轻柔地抚摸。
“小棠,放松。你……太紧了……”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也在忍着。
可舒棠只觉得疼,只觉得身下有异样的灼烧。
疼痛稍褪,贴合到极致的身躯,只需稍稍一动,便可以使星火燎原。每一条神经的末梢都被触摸,极度的兴奋感又在云沉雅的身体尽头慢慢延伸开来。
他在微微发颤。
这一生中,从来没有这样过,这种像是站在世间的巅峰,就要纵身跳下的兴奋。
“小棠。”
“……嗯。”
“我开始了……”
“好……”
一手抱紧她,一手撑在床头。云沉雅深深闭上眼,更往里探入。起初是慢慢的,每一回进出,都令他的心在颤抖。到了后来,就像战场燃起硝烟,万千铁骑踏过荒野,冰河澎湃,战鼓鸣金,汹涌得全然淹没他的理智。
他们都是第一回。
舒棠在疼,云沉雅其实也很疼。
可当浪潮袭来,却再也无法自持。愈加快速的冲撞停不下来了。云沉雅在疯狂与迷惘间,蓦地有了一种似悲似喜的感受。
在深宫长大,在波云诡谲的朝堂上争斗。二十多年来,他立于巅峰,只有与皇弟相处的两年,算是真正有人陪伴。
从前,云沉雅不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何不好。可是现在,他突然彻底拥有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舒棠。有点呆,很老实,可她愿意始终如一地相信他,义无反顾地陪着他。
云沉雅深吸了口气,在律动间,俯身在舒棠耳边,一次又一次地唤着她的名字。
如此的沉溺,不可自拔。
翌日转醒,外头的天光瞧不出是什么时辰。一夜放纵令脑子昏沉,云沉雅凝神半晌,昨夜之事才冉冉浮上脑海。
记得两人痴缠一直到晨曦隐约,后来……便不知是何时睡去了……
身下柔软而温热,云沉雅蓦地一愣,这才发现舒棠蜷在自己怀里,脸颊苍白,眉头微锁,睡得倒是很沉。
再一挪动身子,云尾巴狼彻底呆了。原来自己不觉睡去,直到现在,竟、竟还停留在她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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