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关键的一点,漕运在山东境内何等重要,真要叫他们秘密串联到一起,恐到时秩序必然崩坏,如此漕运……
骆思恭眉头微蹙道:“想想他们初至锦衣卫时都干了哪些事,再想想跟随提督东缉事厂的魏忠贤,一起奉诏秘密离京办案时,人家再回京时是怎样交差的。”
听着刘泓所讲这些,骆思恭的呼吸明显加粗,眸中掠过一道精芒,他怎样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想到这些的周毅,下意识看向骆思恭,想要说些什么时,却被骆思恭眼神打断。
“别觉得人家田尔耕与许显纯,就是独靠天子的宠信,才在锦衣卫站稳脚跟的。”
没有谁更比骆思恭希望他们能独当一面。
作为锦衣卫的指挥使,骆思恭对内的一些情况,琢磨的远比寻常人要透彻,尽管其内心深处,非常不喜田尔耕、许显纯,甚至还要再加上个李若琏,可事实就是这事实,很多事情不是你喜欢不喜欢,事实就能跟着改变的。
上述的这些情况,刘泓先前根本就没讲过,若真是叫徐鸿儒得逞了,不说北直隶会怎样,单说一个山东,恐将遭遇大难啊。
“叫过来吧。”
斗而不破。
额头布满细汗的刘泓,不敢去看骆思恭的眼神,当初他在河间府时,要不是贪杯,就不会落到锦衣卫手里。
一句话,让骆思恭双眸微张,旋即便恢复正常。
“情况,本指挥使都知道了。”看着眼前的刘泓,骆思恭努力克制情绪,语气平静道:“这样,你今夜就待在这里,明日随本指挥使进京,若是此案得以查破,那你今后必然飞黄腾达。”
只是刘泓哪里知道,在骆思恭的眼里,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骆思恭将粗陶碗撂下,抬头看向周毅,“更却那股子魄力!”
“将详细情况讲明。”
“骆指挥使,他要离开河间,密赴兖州煽动暴乱。”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想在锦衣卫拥有绝对权威与话语权,就必须要拿出真本事来,继而以降低底下人带来的威胁。
骆思恭撩撩袍袖,气定神闲的端起手边粗陶碗,浅浅呷了一口,随后说道:“论权势与地位,你周毅乃世袭指挥佥事,论人脉与关系,你周家在锦衣卫,在京城都不弱,?可知你差在哪儿吗?”
刘泓抱拳行礼道。
“倘若独靠天子的宠信,就想在锦衣卫站稳脚跟,那未免太小觑锦衣卫了,我锦衣卫尽管不比当初,但并不代表着谁都能拿捏的。”
“泼天大功砸来了。”
可偏偏这话是骆思恭讲的,却让周毅皱眉沉思起来。
“多谢骆指挥使提携。”
似这样的话,但凡是换一个人来讲,周毅早就翻脸了。
但周毅的话还没讲完,骆思恭却已起身,“能不能把握住此次机会,就看咱们怎样做了,你现在带一队人,以最快的速度赶赴兖州,暗中打探情报,切记莫要打草惊蛇,等着某从京城赶去,徐鸿儒不是关键,关键的这背后还藏着多少人。”
“诺!”
周毅当即抱拳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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