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不是没有能做实事的人杰,而是风气坏了,这种风气持续很久,历朝传承下来,搞的一批批想做事的人,不是黯然退场,就是备受打压。
想多做些事的徘徊边缘,钻营投机的却官运亨通,这……
想到这里的朱由校,心底莫名一紧,辽东,他又想到了辽东,从那一日到来后,朱由校就始终牵绊着辽东。
陛下这是怎么了?
见天子神态有变,王象乾却微皱起眉头,只是王象乾哪里知道,相隔千里之外的辽左,彼时陷入到动荡下。
大明驿传是四通八达,急递铺传递紧急军务政务,然而纵使是八百里加急,也非短时间就能从辽左传到京城的。
……
“直娘贼的!!!”
熊廷弼的怒吼声,响彻辽东经略府正堂,“真是叫老子开了眼了,这批魑魅魍魉,居然私募不下六千众夷丁!”
“好啊,真是太好了,不审了!把他们全都给老子砍了,就在沈阳城头上砍,当着来犯的建虏砍!!”
“部堂,此事是否再……”
挎刀而立的陈策面露忧色,上前对熊廷弼说道。
“再什么?”
熊廷弼瞪眼道:“你麾下的援辽主力,此前战死数百众,重伤近千员,你这个援辽总兵官,难道就不想给他们报仇吗?”
怎么不想。
陈策紧攥住刀柄,想起此前镇压叛乱的场景,看到那一具具尸首,陈策的心在滴血,这些都是好儿郎啊,在丰台和西山大营表现极佳,连建虏的面都没见着,就他娘的死在沈阳城内了。
“斩杀一事,就交给?部来办。”
熊廷弼拍案道:“那批战死的儿郎,全都报战死,出了事儿本部堂兜着,就他娘的从今夜开始杀,全给老子砍了!!”
“喏!”
陈策眼神一冷,抱拳喝道。
触目惊心啊。
看着陈策离去的背影,熊廷弼倚着官帽椅,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他的心底生出。
尽管清剿那批魑魅魍魉,叫辽东经略府收缴数不清的粮食和金银,至今都还没有清算清楚。
数百万石粮食,数百万两银子,熊廷弼觉得是没跑了,打仗所需钱粮短期内不缺了,至于名下产业或田产,熊廷弼预估也有不少,可他丝毫都高兴不起来,这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啊!
熊廷弼之所以要表现得那样,是他不敢审了,就他这样的脾性都不敢查了,建虏出现在沈阳城外了。
眼下的重中之重,是守好沈阳城,是确保辽左前线的安稳,是将进犯的建虏主力,牢牢钉死在辽左一带。
而在生出这种无力感之余,熊廷弼又他娘的感到庆幸和后怕。
倘若天子没有颁那道密旨,没有调援辽主力前来,自己也没狠下决心,去清剿那批魑魅魍魉,熊廷弼根本不敢想象,在建虏闪击沈阳城外时,沈阳城将会出现什么祸端。
而一旦沈阳城叫建虏趁乱夺取,那苦心经营的辽左防线必将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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