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之前。诸位大人应该想清楚,如今我大唐最紧迫的事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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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线战事失利的缘故,尤其是很多唐人这一生都没有见过的惨败,长安城的气氛很是压抑,虽然没有什么愁云惨雾,唐人们议论此事时,更多的是愤怒,但总之没有太多人有心情去饮酒作乐。
松鹤楼今天却依然灯火通明,因为有豪客早在数日之前,便包下了整座酒楼。待朝会散后,宾客渐至,热闹始回。
“成京城惨败,东北边军的将士正在异国拼命,你我却在酒楼相聚。虽说心正不怕道是非,美酒可怀英灵,但美姬则是万万不可。”
“曾静大人依然不肯来?值此危机关头,他怎能安心在府中养花锄草?”
“人各有志,莫要逼他。”
今夜松鹤楼上,是皇后一派官员的聚会。大概是自认为无事不可告人,光明正大,所以竟是没有做任何遮掩。
礼部尚书看着席上众人,微微皱眉说道:“今日相聚,最主要的问题便是东疆之事,不知诸位对殿下在朝会上的说法有何意见?”
有官员冷笑说道:“以命相抵?这话与市井泼妇赌命发誓之举有何区别?殿下在荒原上和蛮子呆的时间长了,怎么学会了这招?”
礼部尚书斥道:“说的什么胡话?赶紧闭嘴。”
那名官员道歉,却依然不依不饶,说道:“我倒是想问问诸位大人,我大唐历史上,可有皇帝或监国因为前线战事失利而抵命的先例?既然没有,殿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了堵住世间众人悠悠之口?待战事结束之后,难道你我还真去逼宫问罪要她死?这实在是荒唐到了极点!”
太常寺卿轻捋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不过殿下如此做法,至少可以消解一下军中将士的怨气……如今国势危急,皇帝陛下和殿下接下来的处置措施还算得当,把固山郡和北大营的兵力向东移动,算是稳妥。”
先前那名官员冷笑道:“不过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法子。补锅匠谁不会做?若要我说,东疆空虚,也可以动用征南军,殿下决意动用固山郡三州,谁不知道她是想华山岳能够击溃燕军,好替她挣些颜面回来。”
礼部尚书听着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些,说道:“征南军远在森林边缘,与清河郡之间隔着丛山峻岭,只能绕行山南道,路途遥远,等征南军去往东疆,填补东北边军留下的缺口,燕军只怕已经打到了长安城下。”
那名官员闻言一怔,不再说话。
“李大人先前说到了一句话,本官以为那才是重点。如今国势危急,一应争执,都应该在朝堂之内解决,我大唐君臣,当齐心对外才是。”
礼部尚书看着席间众人,殷切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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