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目前对这件宝具的应用,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然直接一钵砸死他姜望,岂不利落?
“我有一个疑问。”戏命直指关键:“倘若说这个海族真龙状态很差,无法与我们对抗。”
他在“我们”这个词上加了重音,然后道:“那他为什么不直接逃走,而是封锁此界,与我们共处一笼?”
“这当然说明了他的自信。”姜望道:“他相信他能够在封锁期内迅速恢复过来,以强横实力碾压我们。坦白说,他针对的主要是我,你们都是被无妄波及。”
“此言差矣!”连玉婵脆生生道:“我既入君门下,自然同君进退。没有什么无妄之说。”
林羡看了她一眼,道:“她把我想说的说了。”
白玉瑕默默地感受这个世界,并不吭声。
净礼撸起袖子,神叨叨地道:“他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我净礼、跟我师父苦觉、跟我们三宝山过不去。跟三宝山过不去,就是跟悬空寺过不去,就是跟佛门过不去,就是跟世尊——”
这套无限拔高的说辞,一听就知道出自苦觉之口。
姜望十分感动,让他先别说了:“我一定带你们屠此恶龙!”
戏命在一旁,忽然有一种孤独的感觉。
这群人里只有他是无辜的。
“你有什么计划?”他冷不丁问道。
姜望其实还有一点没有说——此方世界很可能真有毋汉公的传承遗留。
所以状态欠佳的敖馗才不舍得直接携宝遁走,要在这浮陆世界斗上一斗,免得便宜了他姜某人。不然以这老龙的谨慎性格,没必要以残躯争生死。
“贼龙女干猾,现在痕迹全无。”姜望道:“我什么手段都试过了,找不到他的踪影。墨家机关甲天下,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戏命只问道:“有没有他的血肉?气息?”
血肉是有,但是还在玉衡星楼的囚室中,现在与星楼的联系已被隔绝,自然无法取得。
姜望只得摇头。
戏命又问:“可知真名?生辰八字?”
姜望苦笑一声:“八字也太难为我了。真名我倒是知道——”
他张了张嘴,终是吃了教训不敢再随意出口:“来我写给你。”
戏命手指一翻,并指夹出一根细长的、表面刻满细密符文的竹筒。又在竹筒里抽出一张空白纸条,另取纤笔一支,一并递给姜望:“写在这上面。”
竹筒上的符文倒是蛮眼熟,略略一想,好像在转轮王的锁链上看到过近似的。
姜望面上不显,将纸笔接过来,随手挥就再递回。
戏命看了一眼纸条,笑道:“是不是吃了这个亏?不是谁都能够被传颂、被记入历史,上古时代以前,名字都是有威能的,能用什么不能用什么,每一个字都有讲究,哪像现在只是个称呼?龙族很好地继承了这个传统。”
“是吗?”姜望不太服气:“覆海、皋皆我也面斥其名。”
戏命淡淡地道:“下次选一个活着的试试,在他们不忙的时候。”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随意地一抬指,指背上就出现了一只圆嘟嘟的机关小鸟。身上的木纹还很新鲜,很奇怪的有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戏命将这张写着敖馗之名的纸条卷好,放进竹筒。那机关小鸟便低头将其叼住,而后羽翼一展,飞上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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