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希礼温和地笑了笑。
败犬之恨,何足挂齿。
柳家自己不争气,怎么也扶不起来,最后被晏家退婚。本是好聚好散的事情,留一份香火情,晏家以后或许还能再伸手帮一把。柳应麒却在晏抚一个小辈身上纠缠、耍起了无赖,闹得人人难看。此事在齐国贵族圈里早已是笑柄。
他女儿不要说嫁晏抚,次一些的世家也嫁不进去了。
若是一个有天赋的女子,如祁笑那般,倒也不需婚约捆绑,不必借助谁家。更有甚者,自己撑起家势也并非不行。但那个叫柳秀章的,也没显露过什么天才。
充其量就是比柳玄虎那个废物强一些?
所以田希礼笑得更真诚了。
这样的笑容,对于柳应麒来说,无疑很是刺眼,于是冷冷移开了视线。
铛~铛~铛!
但愿你能一直这么笑下去。在编钟的奏鸣中,他这样想道。
此时此刻,献礼大典已经演进至高潮。
已经受过封赏的重玄遵,和领队的曹皆,都已退到旁边,不与今日的主角争辉。
唯独此次观河台夺魁的姜望一人,静默立于广场正中央。
他的身后是庄严太庙,他的身前是大齐天子。
大齐百官勋贵,老少百姓,在他左右两侧,关注着他。
青铜编钟在宫廷乐师的敲击下,演奏着宏大的音乐。
闻其声,眼前如有神光。
感其音,耳中似鸣海潮。
似有雨垂,垂于空谷。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