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之战则不必说了,是楚国百年未有之痛。也不止项北一人“大恨”。
而他的第三大恨,俨然是在同境之中,只视曾经的左光烈为对手。
也不知在这一次的外楼绝世之争结束后,他有没有改变看法。重玄遵且不说,同在楚国的斗昭,应该不至于让他还说放眼无英雄才是。
但他有没有改变看法,也并不重要。
姜望只知道,此人对左光殊的不屑一顾,把那孩子怄得几天几夜都没离开太虚幻境。
在八进四的战斗里,能碰上项北,姜望也同样不觉得是什么运气不好。
恰恰他十分满意,觉得自己心想事成。
与项北的“目无余子,天下群雄皆草芥”不同。
姜望倒是好好地打量了这个对手,从他的脖颈,一直看到胸腹要害。
看得很认真。
从走向演武台的时候,他就在看,踏上演武台之后,还在看。
看得项北终于无法垂眸了。
任是谁,被人一直盯着要害打量,也很难始终保持目空一切的状态……
他只能抬起眼睛,用那双神秘的重瞳,与姜望对视。
得益于姜望的认真,应该说占据甲字号演武台的齐楚两国天骄,是四强争夺战中,最快进入状态的一组。
如果不是余徙的清光阻隔,大概战斗已经开始。
邓旗看了姜望的背影一眼,也顺便看了一眼项北的脖颈要害,才慢慢走上演武台,面对自己本轮的对手,来自极寒之地的雪国谢哀。
谢哀很美。
美到什么地步呢?
已经站上丙字号演武台、与触悯遥遥相对的黄舍利,还频频往丁字号演武台看去——
那正是谢哀和邓旗的战场。
其人肤色冷白,细眉瘦脸,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天然会让人觉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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