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代东却对他如此作派嗤之以鼻,他要是能帮得上自己,也不会混得如此凄惨。自顾自的喝着酒,等到自己的酒喝完后,看到无名道长还在发愣,朱代东也不想让他难堪,朝他笑笑,就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也许是真的太过懒惰,无名道长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都生了锈,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愿多想,更不愿回忆。尘封的记忆一旦打开,酸甜苦辣一齐向他涌来,一向大大咧咧的无名道长一时竟然痴了……
第二天,朱代东再来三清道观时,酒瓶打开了许久,无名道长竟然还没来,朱代东大奇,他仔细用耳一听,无名道长的呼吸声清晰可见,这老家伙不会是病了吧?
无名道长的呼吸很在特点,深长而细缓,朱代东很熟悉。何况整个三清道观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这么一个人的呼吸声,不是他还能是谁?朱代东顾不上喝酒,顺着呼吸声很快就会后院的一间厢房内找到了无名道长。
老道的睡姿有些奇怪,在他身下是一堆稻草,而他的身子就平躺在稻草上,仰卧,两腿很自然的伸直,间距只有肩宽。最奇怪的是他的双手,老道的两手向上弯曲,轻轻按在自己的肩旁。再看老道的脸孔,一脸的平静、超俗。要不是他身下那堆稻草如此刺眼,还真有几分得道高人的味道。
“老道,你还好吧?”朱代东轻轻的说道。
没有反应,无名道长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要不是朱代东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声,肯定会扑上去查看他还有没有活在人世间。朱代东以为无名道长是睡着了,轻轻一笑,也不着急。
他只是将老白干拿了两瓶过来,将一瓶打开的放到无名道长的身旁,而另外一瓶则自酙自饮。原本朱代东还想坐下的,但一看到那堆乱蓬蓬的稻草,他的腿就无论如何也弯不下来,只好站在房中。
也许酒瓶放的实在有些过近,酒精的刺激太过剧烈,无名道长的大酒槽鼻孔突然狠狠的张了二下,很快那双浊眼就睁了开来。朱代东一直注意着无名道长,此刻他从无名道长那清澈的双眼中,仿佛看到了一道精光,但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那永远像没睡醒的样子。
“你来了?”无名道长迅速拿起老白干喝了一大口后,才看到房中的朱代东。
“怎么,今天不舒服?”朱代东一脸的关切,虽然无名道长与自己非亲非故,可这段时间以来,虽然不愿承认,但在心中却已经将他当成了亲人。
朱代东有如此想法,无名道长何尝没有呢,他之所以愿意重启尘封的记忆,为的也是想帮朱代东解决耳朵太灵敏的问题。
“经过我一夜冥思苦想,终于为你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无名道长接连喝了几大口酒,打了一个酒嗝后,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什么办法?”朱代东随口问道,现在朱代东是想,是不是还要上医院去做个检查,至于无名道长这里,他要帮忙,自己总不能拒绝他的好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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