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其他人离开,诺大的宅院里突然显得冷清了不少。
灰原哀跟着池非迟在洗手间刷牙,嘴上也没闲着,“今天又是冲澡又是潜水,你的伤没事吧?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拆除缝合线之后的针眼也有可能没有恢复好,没有做好清洁的话,还是会感染的。”
“我冲完澡就换过药了,”池非迟对着镜子刷牙,含糊道,“我是医生,伤口有没有感染,我能判断。”
灰原哀抬头看了看,她家非迟哥果然有白森森的小虎牙,有这么适合笑的牙齿,怎么人就不爱笑呢,遗憾低头含水漱口,“唔,对,兽医……”
池非迟看了看某只站在凳子上的小萝莉,继续刷牙,“这次出来旅行,你的心情好像不错。”
“天气好,大家都比较开心,我也被感染了吧,就算遇到了事件,大家好像也没有太低落,”灰原哀吐完水,低头洗着自己的牙刷,“或许是因为那两个人不配合,也或许是因为死的是宝藏猎人,生命受到威胁的也是宝藏猎人吧……”
池非迟漱着口,吐了水才道,“因为是宝藏猎人,因为他们可能是坏人,所以生命被他人所看轻,你想说的是这个?”
灰原哀沉默了一下,“好像是我想太多了,不管是江户川、毛利大叔,还是目暮警官他们,应该都不会这么想……”
不过非迟哥是赏金猎人,她又是犯罪组织里出来的,她就是突然有点担心,会不会哪天他们的生命在朋友眼里一文不值。
“你确实想多了,那两个宝藏猎人可不会像你这么多愁善感,”池非迟漱完口,垂眸洗着牙刷,“为什么要去管别人看不看重自己的生命?有时候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比如现在,我想请你帮忙放点热水。”
灰原哀不禁莞尔,动手往盆里放热水,又道,“说起来简单,可是没有人能那么看得开吧?不过算了,不说那些了,美马先生他刚才是怎么回事?他似乎是那种自己一个人也能很轻松的人,对别人不是太关注,但他今晚对你好像一直都很关注。”
“他是老猎人,”池非迟低声道,“宝藏猎人。”
灰原哀惊讶抬头看着池非迟,“他是不是发现你的身份了?什么时候?”
“不知道,可能是一瞬间的感觉,”池非迟见盆里的热水放得差不多了,伸手关了水龙头,“那种经验老道的猎人,在危机中摸爬滚打了好多年,嗅觉相当敏锐,对于同类,对于潜在的狩猎者,都会有一种直觉。”
灰原哀皱起了眉,“江户川肯定也注意到了异常,要是他从美马先生那里发现什么,说不定会怀疑你的身份……”
池非迟把热毛巾盖到灰原哀脸上,“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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